禾稻苗也想翻白眼,但她忍了下来,随口一提:“啊!擦得挺好的,你刚刚擦的那一块很干净。”
都快擦秃噜了,能不干净吗?
魏蕨菜一听这话,眼里的光芒大盛,嘴角都咧到了耳后根:“你也看到了啊,我这桌子擦得多好啊!你赶紧也把我刚刚擦桌子的样子画下来,再写篇文章夸夸我,寄到报社去,这样我也能上报了!”
魏蕨菜在早上看到禾稻苗睡懒觉都没惹她婆婆田翠花生气后,就顿悟了!
上报纸,就跟拿了免死金牌一样,就连睡懒觉她婆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魏蕨菜寻思着她以后要想在这个家过得更好更自在,就得上报纸。
她原本是寄希望于自家儿子贺冬瓜,想着让他把她写在文章上或者画下来,然后拿去投稿,她就可以上报了。
可孬就孬在冬瓜这孩子还没上学呢,现在就只会趴在地上玩耍。
等他能写能画了,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!
魏蕨菜看到早上禾稻苗能睡懒觉后,可不想再继续等下去。
她就将主意打在禾稻苗的身上。
这里有个现成的能写能画的人,她怎么就那么傻还非得等冬瓜那孩子慢慢学写学画呢!
魏蕨菜想明白后,就借着肚子不舒服请假在家,在禾稻苗面前费力地表现了一番。
而禾稻苗却在听到魏蕨菜的话后,只觉得头顶飞过一群乌鸦。
她真是没想到魏蕨菜在她面前擦桌子打的是这个主意呀!
她能力有限,可没法实现魏蕨菜的愿望。
禾稻苗一言难尽地看着魏蕨菜,扯了扯嘴角:“三嫂,这个擦桌子我不懂得写,也不会画,你找别人吧!”
魏蕨菜腾地一下子坐了起来,皱着眉头看向了禾稻苗:“你怎么不会呢!那地里掰玉米、拔花生的你都会写,怎么就不会写擦桌子呢!还有你把老四画得那么像,咋就不会画我呢?不都是人吗?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上报纸啊?怕我上了报纸后,你就不是咱妯娌几个唯一上报纸的人了?你别担心,我不是那白眼狼,我要是上了报纸,以后娘要是骂你,我肯定护着你!”
她的嘴就跟装了机关枪似的,话都不待歇的,“突突突”地往外冒。
禾稻苗这一次没忍住,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:“三嫂,娘可好了,哪里会随意骂人。我认识娘这么久,就没听到过她骂我。”
魏蕨菜像看傻子一样看禾稻苗:“这结婚前和结婚后能一样吗?也就你傻,觉得结婚后咱娘还能把你当贵客呀!”
她说到这里顿了下,禾稻苗可是上了报纸的人,说不定她们婆婆还真一直把人当祖宗供着。
想到这里,魏蕨菜心里直冒酸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