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床不大,她稍微大幅度翻身,腿就会碰到他。
郁宜舒看他薄唇轻漾起的弧度,不禁有过几秒的怀疑。
“不行,哪有你这种登堂入室的变态追求者,我没法接受。”
席鹤词嗤笑道:“婛婛,那不然我和你签这协议干嘛。”
“我本就离不开你,你叫我和那些正常男人同你一步步,循序渐进发展,我做不到。”
“再说了,也没人规定追求一个人就得该如何,我有我自己的节奏。”
郁宜舒:“……”
她说不过他,瞧着这死赖样,不爽道:“那你跪床下。”
“医生说我最近两月不能受凉,这个角度正好有暖气,你也不想我发热吧。”
“……”
僵持到凌晨一点多,郁宜舒熬不住的先败下阵来,爬进被窝倒头就睡,他跪的时间也差不多了。
男人就着床沿,安静的注视着她,眼中仿佛藏了无数秘密,星星落落,闪烁着如梦似幻的光芒。
极轻的握住她左腕,指腹在上细细摩挲,触感软滑,不存在什么伤疤,好似上辈子发生的一切皆是他的一场梦。
…
郁宜舒定了六点半的闹钟,醒来时男人已经走了。
洗漱清醒一下,冲了杯咖啡,赶紧拿过电脑把剧本给看了。
三分钟的镜头,概括了这个角色不幸的一生。
这个角色个别地方和她很相像,却也是极致的反差。
剧本里,“初恋”十五岁前家庭美满,喜欢琵琶,父母便自小培养也从不吝啬对其夸奖,只希望女孩能快乐无忧的过完一辈子。
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带走了父亲,母亲深受打击,患上了精神分裂,全家主要的经济来源断了,女孩学了七年的琵琶至此不再碰。
母亲夜半犯病从高楼一跃而下,女孩未成年,亲戚们推来推去,最后被寄养在了大伯家,平时凶狠的大伯母却待她视如己出。
失去双亲令女孩变得抑郁焦虑,出现过不止一次的自杀行为,但好在都被他们及时拦下了。
此后女孩性格大变,不愿与人外出交流,放学回家身上也总是会多出几道伤痕,有时甚至会出现烟头,大伯母心疼的替她去学校讨要公道。
男主初中便认识女孩,他见过她站在高台表演琵琶时的自信与明媚,少年欢喜的追随她考入同一所学校,见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