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朔抬眸看过去,是一日未归的陈非。
看见独饮的萧时冕,陈非眸色一滞,提步走了过去,
看见陈非,萧时冕手臂一僵,动作迟缓了些许,
低沉的嗓音散落在斜阳草树冷风里,
“事情都办妥了?”
陈非点点头,
“办妥了,皇陵守卫也已经全部撤回。”
萧时冕眸色暗沉,
再次扬起手臂,甘烈的液体流入喉间,
“她……怎么样?”
陈非神色一顿,皱了皱眉,
“臣……不敢亵渎太后娘娘圣颜。”
“呵……”
萧时冕轻笑一声,此刻他觉得自己像个懦夫,母亲就近在咫尺,他都不敢去看一眼。
陈非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长朔,
长朔也同样不知所措,两个局外人,双双没了法子,
以前承修宫有什么事,二人首先想到的,就是去喊贵妃,只要贵妃出马,再难的事情都能解决。
可现在,哪里还敢去叫贵妃。
***
青梧宫里,
沈时鸢刚吐过,正捂着胸口平缓胃里翻滚的不适,
甘怡端了杯温水来,沈时鸢含在嘴里漱了口,
又吃了一个酸酸的杏脯,才压制住一点反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