副首领脸色一白急急退后,被降谷零屈膝撞上了床。紧接着烟灰缸砸在了他的头上,顿时头破血流。
鲜血顺着额头流在白色的床单中央,氤氲成一片深红。
“shit!”
副首领大骂一声。
降谷零难辨喜怒地笑了一声,按住他的双手,将他以同样的姿势铐在了床头,随即一拳头砸在他太阳穴,将人砸晕了过去。
房门外,保镖们似乎察觉到不对,敲门询问,一声比一声急。
降谷零将染血的病号服扯下来扔到床上,正巧糊在男人的脸上。
他光着上身,快速从衣架上拎起一套干净的黑色风衣披在身上。
同时脚尖一转,朝门口而来。
他脚步落地时像猫一样轻,特别是在柔软的地毯上,更是无声无息。黑风衣的长袖轻飘飘在身后晃动,让他像是要融入黑暗的幽灵一般。
‘嘭’一声大响。
察觉到异常的保镖撞开了门。
降谷零理了理衣袖,恶劣轻快的嗓音含着漾起来的尾音在房内蔓延开:“哎呀,出现的刚刚好呢~”
他抬头望去,门口挤进来七位高壮大汉,笑容倏然凝固。
降谷零满脸嫌弃,这么五大三粗的,颜值完全比不上组织啊。
他打量着保镖们,目光凝了凝,像是看出了什么信息,痛苦地闭上双眼,艰难地吐字:“好想入水。”
我不干净了。
我竟然被男人公主抱到了酒店。
也只有入水才能换来一片干净,让他短暂遗忘这痛苦的事。
偏偏现在不行。
降谷零一时间心死如灰,死寂的目光凝视着保镖手里的枪。
这位枪法不知道准不准,能不能一颗子弹就送他去黄泉比良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