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云追回忆起那时,苦笑着:“当时,我费了好大的劲,才查到亓氏的陵园里只有你的衣冠冢。”
“我猜,你没有死。”
只是到了一个他查不到的地方。
兴许,是和那个人一起。
不过现在看来,任晚身上另有隐情。
辛云追转向她,“我可以问吗?”
“这两百年,你去哪儿了?”
任晚自己也想问,她这两百年,到底去了哪里?又是怎么莫名其妙就被放出来了?
按她猜测,淬灵是要把她关到前世寒渊那日才对。
任晚思忖了片刻,诚实地摇摇头:“不知道,我被单独关了两百年,那屋子小,看不出位置。”
她的眼里无波无浪,无悲无伤,只是平平淡淡地在讲述。
辛云追却生出许多酸涩来,即便她是修士,但整整两百年的光景,光是孤寂就能吞没她。
或许任晚自己也记不得了,当初尚在云莱之时,她是多么的鲜活。
辛云追还记得。
任晚看着辛云追的眼里明显黯然了下去,有些感到莫名,她此时仍旧是情魄受损的状态,心里一点涟漪也泛不起。
任晚无情地打断了辛云追的感伤时刻:“那个,虽然我不知道我关在了哪里,但是,我大抵是知道谁救了我。”
不会是亓鸩,若是他,此刻他也早该来了。
那就只可能是。
“是我师兄,秦翌。”任晚有些迫切,“这两百年来,他,还有江姐姐,他们两人怎么样了?
”
两百年前,秦翌就已经开始在和淬灵在对峙了,他那样正得发邪的人看,怎么能容忍淬灵背后的那些手段。
辛云追收起情绪,敛了眸子,想了想才抬头道:“你师兄,秦翌他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