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没有考虑到李自成可能去攻打洛阳吗?你难道没有想过洛阳城内空虚的事实吗?再说还有孙传庭!他就在洛阳附近,为什么不去营救福王!”
陈新甲面色苍白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崇祯皇帝的言辞锐利如刀,将他的内心重重地刺伤。
“好了,陈新甲。”
崇祯叹了口气。
“朕已经听厌了你的解释,这些都不能改变你和整个兵部的错误和失职。福王之死,给大明带来了无法挽回的损失。他代表的是大明朝的尊严和荣誉。你作为朝廷重臣,朕对你失望之极。”
陈新甲闻言面如死灰低头又回答。
“是,陛下,臣愿意为此尽全力赎罪,万死不辞。”
“朕不需你万死,你就是万死也换不回福王的性命。你先告诉朕,中原局势如此,到底还有谁可用!到底谁才能镇的住那些拥兵自重的跋扈将军!”
陈新甲有些为难,其实他心里清楚,孙传庭绝对是当下最好的人选。可怎奈崇祯万事都着急,如此洛阳失陷,孙传庭能保住性命已经不错了,此刻再建议孙传庭并非上策。
“臣保举洪承畴任中原督师。”
崇祯想了想,说道:
“朕怎么把他忘了,洪承畴资历老、手腕也够硬,调他前来,不怕中原这些将军不听将领。速办!”
陈新甲摸了摸头上的冷汗,尽管魏渊之前说过辽东局势不容小觑,可如今只能拆东墙补西墙了。
陈新甲正要退下,又被崇祯叫了回来。
“拟旨,孙传庭督战不力,撤去中原督师职务,降为陕西巡抚,听洪承畴节制!”
都布置完这一切,崇祯无力的坐回到龙椅之上。王承恩见状,迅速上前接过皇帝的手帕,轻轻地擦拭着陛下额头上的汗珠。
福王之死,就像一声丧钟般,敲响在明帝国的天空之上。
南直隶
就在魏渊推行特许经营证几个月之后,江南盐商巨头蒋宝珍被捕入狱,其罪名是非法私盐。这一消息在江南一带引起轰动,很多人都在议论纷纷。
有人认为,蒋宝珍是因为与江南税务衙门的关系不好而被陷害;也有人认为,其实蒋宝珍早就做了犯法的事情,只是因为其身份特殊而一直被容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