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天袖袍中双拳紧握,咬牙坚持道:“陈长老,弟子若有半句假话,天打五雷轰!”
赵天说出此话的时候,陈才良身后的女子似是受到了惊吓一般轻轻捂住了嘴唇。
赵天不知此时陈才良心中所想,只认为他还在怀疑自己,所以赵天仍在极力为自己辩解:“全宗门上下,只有陈长老是我的亲人,于我家人有再造之恩!这都是我应该孝敬您的!”
陈才良被赵天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拉回了思绪,问道:“你说你叫赵天?”
“弟子正是赵天!此前没有机会,所以未曾见过陈长老。”赵天犹豫了一下,坦白说道,“您身后的女子,便是家姐赵琴。”
陈才良这时才恍然大悟,怪不得赵天这名字好似哪里听过。
陈才良修道数百载,妻妾成群,曾经拥有过的妻妾都不一定记得,更不可能记得她们的家人。
陈才良看了眼身后的女子,却见女子早已泪流满面,掩面抽泣,豆大的泪珠滴落在胸前,沾湿一大片。
陈才良见状哎哟一声,表现得极为心疼,拿出丝帕欲为赵琴擦去眼泪,而赵琴见陈才良伸手过来的时候,抽泣声戛然而止,屏住呼吸不敢动弹。
赵琴很怕,非常害怕。
赵天如何看不出来?姐姐眼神里对陈才良那满溢而出的不是爱意,而是恐惧!
赵天很愤怒,但是无能为力。
“哎哟!宝贝不要哭啦!”陈才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转而一脸热情的快步走向赵天,把赵天搀扶了起来。
“诶!你看你,怎么不早说呢,都怪我这个姐夫沉迷炼丹,导致记性不好,竟然把你名字都给忘了。”
“是我不对,我自罚一杯!贤弟莫怪。”
说完陈才良随手一招,酒壶和酒杯就握在手中,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一饮而尽。
段学博在一旁表情淡漠的看着,心里对陈才良的言行有些作呕。
老东西,你都几百岁的年纪了,比人家赵天爷爷的爷爷年纪还大,竟还自称别人姐夫,这番作态属实恶心。
赵天此时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应和道:“不打紧不打紧,您贵人多忘事,此前我们又未曾见面,不认得也正常,这都怪我不够主动来寻。”
赵天本想接过陈才良手中酒杯也学着自罚一杯,却见陈才良袖袍一挥,手中酒壶和酒杯均已消失不见。
陈才良握着赵天的手说:“辛苦你了,冒着这么大的危险给我送来小盘果,我也不好意思白拿,这颗丹药你先吃。”
只见赵天掌心此时有一颗红色丹丸,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