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，像莫渊这种正道人士，都无法轻视她的威胁。就像当年的何紫霄，为了保全鄂荷绱的魂魄一定会乖乖就范，任她攻击也无法还手。

每次，对方这种无能为力又痛恨的表情，都是她最喜欢观赏的。

但出乎夕至灵的意料，当她准备再次观赏莫渊的神情时，她却没有从对方的脸上看到恐惧或者痛恨、这些她习以为常的表情，而是平静无波的淡漠与一丝厌恶。

“果然，你除了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以外什么都不会。”

莫渊嫌恶地说，抬起手，本命飞剑在半空分成好几个剑影，锋利的剑尖对准夕至灵的全身，随时要把她洞穿——

夕至灵有点慌张，把炼魂袋挡在身前：“你、你不怕我撕碎他——”

她话没说完，飞剑呼啸射出，无数道剑光刺穿她的全身，撕裂出数个血淋淋的伤口。

“你以为，我为什么要特意潜入你的梦境来攻击你？”莫渊淡淡地说。

夕至灵受到攻击后发狠，捏碎炼魂袋想要跟莫渊鱼死网破。却发现炼魂袋碎裂了，可并没有里面的魂魄跟着消失的感觉。　“怎么会……”

她惊慌失措，飞剑在空中划过一个圈，再次折返。这回直接砍断了她握着炼魂袋的右手。

夕至灵跌倒在地，捂着断腕处惨叫连连。

莫渊这才冷笑着补上他没说完的话：“正因为是梦境，所以一切东西都是虚假的！现实的炼魂袋完好无损，你在梦中可无法破坏它！”

“现在，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？”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打滚惨叫的夕至灵。　夕至灵瘫软在地上，眼中尽是恐惧：“不、不要杀我……我什么都可以给你，钱财、功法、美色，只要你饶我一命！”

“事到如今，你想说的还是只有这种话吗？”

莫渊对她深感失望：“人们都说，人之将死其言也善，我看你死到临头，也仍旧不知道悔改。

“像你这样的人，根本没有悔过的机会。”他两指间夹着一张紫霄神雷符箓，正欲催动，“下辈子再投胎，偿还你的罪孽吧！”

符箓发动，紫霄神雷将夕至灵彻底吞没。

她发出最后一声惨叫，在雷鸣声中，梦境彻底撕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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