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浓稠得化不开,一切都静谧下来,只有微风一阵一阵轻拂,撩起无限涟漪。
泱肆的视线里,只有身上那人纹理分明的肌肉线条和紧绷的下颌,俯下身来吻她时,发丝垂下,扫过胸前的肌肤,比窗外的微风更撩人。
后来她顾不及思考一向冰凉之人为何这般发烫,因为自己也变得灼热,热得需要寻找一个出口。
他给了她出口,但同时,却让她更加燥热。
他却说,一会儿就好了。
江衎辞居然骗她,他口中所说的一会儿,是天色逐渐明亮,他将她放入温热的水中。
又累又困,任由他给自己清洗,像对待一个小玩偶,擦干了抱回床上。
他躺在她身边,将她拥入怀中。
泱肆眼睛都睁不开,喝了一晚上的酒此刻像迟来的醉意,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,沉沉睡去。
醒来时,身边已经不见那人的身影。
想起身,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散架一般,动一下就痛,也没有力气动。
想她一生习武,何时这样在没有受伤的情况下如此狼狈过?
推门声想起,往事不堪回首,泱肆拉高被褥挡住自己的脸,第一次竟羞于面对那人。
门推了一半,外面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:“衎辞哥哥!”
是那女药童,他们兄妹俩都会把江衎辞唤作哥哥。
江衎辞重新把门阖上,望向跑过来的人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女药童跑到他面前,往他手里塞了一个小瓷瓶,“这个给你!”
江衎辞捏着它,有些茫然。
女药童朝他勾勾手,示意他弯腰,在他耳边飞快说了什么,只见他脸上飞快浮现出一抹不可思议的潮红,直到女药童又蹦蹦跳跳地跑开,他还保持着半弯下腰的姿势,僵在原地。
远处正在采药的男药童见了一脸喜笑颜开蹦跶而来的人,几乎是可以笃定地道:“你是不是又出什么鬼点子了?”
女药童也跟着采药,把摘下来的药材扔进男药童的背篓里,“我这分明是善于助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