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话痨一旦开口就停不下来:“如此不行啊,借酒浇愁愁更愁,过量饮酒伤身,虽说你已不在京城,但我今日看靖安郡也算是个好地方,你完全可以重新开始新生活……”
他一个人稀里哗啦输出了一堆充满能量的话语,桌上的人都选择不搭腔,他却完全没发现似的,最后还看向江衎辞:“主上你也是,平时要多盯着小殿下一些。”
后者“嗯”了一声,既不反驳,也不解释。
既得不到清平坊美酒,又得不到众人热情回应的慕诺并不觉窘迫,自顾自开始大口吃菜。
他就是有这种能力,活得洒脱自我,随性恣意。
徐鸿光主动和他搭话:“我记得你那丞相老爹可不是个好说话之人,怎么会放任三公子远离京城上这儿来?”
“我爹当然不会让我来,所以我是偷跑出来的。”
泱肆顿了顿,望向他。
其实他来与不来,泱肆都不会介怀。
虽然总是摆出一副嫌弃他的模样,但她心中倒也真的把他当作了不可多得的挚友,他愿意在任何时候无条件地站在她这边,尽自己所能给予她最大的帮助,泱肆觉得已经足够了。
如此颠簸而来,全然不顾日后回了丞相府应当如何交代。
仅仅只是为了当初在城门外的那一句“我一定会去看你的”。
“不过,也是我二哥助我来的,要不然我哪有那么多金银做盘缠?”
他的钱财,当初都用在清平坊买酒了。
甚至抵押了父亲为他买的宅院,迫于父亲大人的威压,他不得不攒钱赎回来,所以身上基本上没什么存银。
此人突然神秘兮兮的,似笑非笑地道:“你们知道我二哥为什么要帮我吗?”
他扫视一圈桌上的众人,一副快问我快问我的表情。
泱肆略微猜到了一些,但没有出声。
还是徐鸿光比较给面子,对于小辈都有种不由自主地和蔼:“为何?”
然而这个原因得告诉除了他之外的人才有意思。
毕竟其他人才知晓其中的来龙去脉。
于是慕诺笑着看向徐鸿光,却是在对其他人说:“他让我去一趟桃疆,替他看一眼嫂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