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明耀急忙起身,周算盘也放下茶杯道:“小先生,我陪你一块儿去!”
陈零没有拒绝,于是三人便直接往郑明耀家里走去。
路上,从周算盘口中得知,郑明耀是做布匹生意的,除了昌平县内,就连郡里都有郑家的产业,若论财力家底,丝毫不比周家弱。
两家最大的区别在于,周家的产业,大部分都是见不得人的灰色产业,而郑家,却是正儿八经的商贾之家,因此双方各自都看不太顺眼彼此,却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,无甚交集。
不多时,三人来到郑府,朱门高墙,很是阔绰。
进门直奔郑小姐闺房而去,期间陈零的法眼一直未曾关闭,府内也没有邪气的踪迹,三清铃也很安静,没有响过。
就在陈零以为,郑小姐真是得了某种怪疾之时,刚到郑小姐闺房门口,三清铃却骤然间响了起来!
陈零目光一凛,凝神看向房门,安抚住三清铃后,陈零直接将门推开,法眼望去,果真见到一缕缕邪气,宛如无数根细密杂乱的头发丝一样,将整个房间充斥,但这些邪气却与之前见过的区别很大,因为开门之后,邪气并未逸散。
“小先生...?”
郑明耀既期待,又忐忑地轻轻喊了一声。
陈零眯着眼睛道:“的确是有邪物作祟,但目前还不清楚是什么东西,先别着急,我进去看看。”
摸出一道辟邪符,贴在门框上,这才迈步进入房内。
房间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的多,火盆中的碳火像是潮湿的一般,燃不起来,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肉味回荡在房间中。
而房间中邪气的源头,正是躺在床上的郑小姐,那感觉怎么说呢,就像是什么东西发霉了一样,滋长出无数的漆黑菌丝。
漆黑的邪气肆意生长,蔓延,诡异的扭动着,但奇怪的是,这些邪气仿佛是有意识似的,并没有侵蚀其他人,而是不断吸取、破坏着郑小姐的生机与阳气。
在邪气的不断侵蚀下,郑小姐面色灰败,宛如死尸一样长满了尸斑,秀眉紧蹙,三盏魂火已经完全熄灭,魂魄却未离体,而是被邪气镇压在体内,每时每刻都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。
陈零将手缓缓贴在郑小姐天灵之上,一缕柔和的罡炁进入其体内,而后小心翼翼的在她那几近完全枯竭的经脉之中游走。
一个小周天下来,陈零眉头已然锁成了个‘川’字,喃喃道:“怪哉!怎么会这样?!”
郑明耀紧张地问道:“怎么了?能治好吗?”
陈零疑惑道:“郑小姐体内并没有邪气,也就是说现在害她变成这样的,是外在原因...”
忽然陈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,于是马上开始在房间内到处翻找,郑明耀问他在找什么,陈零道:“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