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夫人更开心了:“对对对,我们丫头是二小姐。”
所有人让进会客厅,沈有容拉过程风问:“哥儿,你都没有提前交代这院子如何安排?现在跟爷爷说说,爷爷好让下人去做。”
程风道:“把老师一家安排在主院我和母亲住在左边别院,徐大人家是来暂居的。
咱们家有没有那种,从侧面开有门,进出可以不用走正门的小院?”
沈老头道:“有,三进院左右两院都有后门,可以不通过大门进出。”
“那就把徐大人一家安排在三进右别院。”
“那行,我让下人去了安顿。”
“沈爷爷你住在哪个院子?”
沈有容笑道:“爷爷我就一个人,单枪匹马的,又不是常住,所以就住在了二进院的客房里。
对了,这个院子的管家权交给你母亲,还是交给你师娘?”
“交给我师娘吧,我娘亲在这里也不会长住,还要回老家去看着我爹,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,趁我母亲不在,给我找小娘。”
沈有容哈哈大笑:“你这小子,别人都是老子管儿子,到你这里倒过来了。你爹要真给你找小娘,你还能咋地?”
程风昂头挺胸,一脸的桀骜不驯:“我爹要真敢给我找小娘,我就让我娘直接休了他。
让他净身出户,自个儿去干那个三天饿九顿的卫所小千户去。
到时候我就让我娘来南京住,理都不代理他的。”
沈有容哈哈大笑:“你小子行,你要真敢这么干,你看你爹不打的你屁股开花。”
十二月十九日,在家里休息了一天的袁可立,徐光启在礼部尚书董其昌的陪同下,来到南京中央官署吏部报到。
徐光启的任命没有问题,北京的通告早就到了南京,职位又是礼部左侍郎,正好是董其昌的手下。上司亲自上门办理,入职手续倒是很顺利。
可袁可立的就有些麻烦了,南京刚收到的通告是户部尚书,可袁可立手里拿的任命是兵部尚书。
南京吏部尚书周应秋拿着袁可立的官凭文书,心里一万个草泥马飞过。
九千岁来信不是说这老东西不会来上任吗?这怎么又来了,还来的这么快。
那朝廷的新通告还没到南京呢,这老东西就到了,莫非这老家伙是飞过来的?
现在可怎么办?让他上任吧,北京的通告还没到。不让他上任吧,人家手里的官凭文书货真价实。
周应秋内心很痛苦,看着袁可立那张老脸,觉得自己白花花的银子全都要飞走。
原本以为兵部来个自己人,正好可以把南方大大小小的武官位置全给卖掉换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