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时雨认定我在撒谎,可她也不能钻进我的脑子里去看我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样的梦,便又切换回温柔形态,“醒就醒了吧,上个厕所不?”
我摇摇头,她又道:“那我去买个早餐。”
“外面还没亮呢,这才几点…”
“今天阴天,外面还下着小雨,都八点半了,”我尚未反应过来,孟时雨的手背就已经贴在了我的额头上面,“看你脸色这么差,不会是生病了吧?也不烧啊……”
“你见谁住院还能住的红光满面的?”
“那倒也是,”孟时雨坏坏一笑,转身抓起立在墙边的雨伞,两步跨出门口,“我先去买早餐了,待会让你尝尝进口豆浆。”
进口?豆浆?这玩意儿还需要进口吗?
……
这段时间,是波折混乱的一段时间,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,昨晚,更是混乱的一晚,所有人都变得不正常,包括我自己,但是,当今早孟时雨将撑着雨伞买回来的早餐摆在桌上之后,生活,好像又回归了正轨,不过,也只是相对来说的正轨…………
住院的时间漫长,又很短暂。
漫长,是因为我只能在床上躺着靠着,活动空间只有几个平方,还没适应的时候,用度日如年来形容丝毫不过,我是个懒惰的人,能躺着绝不坐着,然而现在这种情况就像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吃多了也会撑的想吐,一个平时觉得舒服甚至奢侈的姿势,享受的时间太长,那种疲惫感反而比体力透支带来的虚脱感还要难受。
觉得短暂嘛,是因为无论多么漫长的事,只要过去了,回望回去,都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工夫。
在我住院期间,发生了很多事,不过,都是一些相对无聊的事,比如孟时雨和年槿都走漏了风声——许之遥,浩志,甚至连孔银州和周游都来医院探望了我几次,探望次数最多的,便是许之遥,她听说我活动不便后,那眼神简直就像小狗见了肉骨头,恨不得当场将我吃干抹净,好在有孟时雨守在身边,虽说她和年槿是实行轮班制,就是一人看护我一天,但轮到一个人的时候另一个人往往也不会缺席,所以孟时雨对许之遥这位不速之客的看管可谓是异常严格,甚至规定了她不准接近我范围一米之内,为此,许之遥这个不省心的丫头也没少跟孟时雨干架,本来吵的我头都要炸了,再加上还有一个拉偏架的年槿存在,孟时雨以一敌二,气势上更要强势,所以,每当她们三个聚齐唱大戏的时候,都是我最头疼的时候……
最令我想不通的一件事就是——探望次数排在第二名的人居然是周游,这家伙来的时间和年槿“值班”的时间几乎一致,每次来还都不空着手切拎的东西都价值不菲,我粗略的算了算,要是把他这期间来探望我拿的所有东西换算成市场价格的话,差不多快小三万了,或许这点钱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,但他把这笔钱花在我这个我自认为毫无利用价值的人身上,我就觉得心虚,商人逐利,可我的利到底在哪,连我自己都不知道……
院方给出的时间是我从卧床起,差不多恢复一个半月以后就能出院,然而,在年槿与孟时雨的“悉心照料”下,我“仅仅”用了两个月就出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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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之,弹指一挥间,我已经从不能自理,到差不多恢复如常了。
又一个清晨,我穿上年槿从家里给我带来的厚衣裳,在孟时雨习惯性的搀扶下,迈着大步,走出了医院大门。
外面的空气已经开始透着丝丝凉意,呼出一口哈气,看着它消散在漫天飘落的枯叶之中,我忽然有种穿越时空的恍惚感,秋天到来,说明距离那个下雪的季节也不远了。
浩志为庆祝我出院,准备了一场饭局,说实话,我太不想去,一是王忏忏也在场,二就是,我就算再没皮没脸,经过这两次事也多少长了点记性,就算不是深恶痛绝吧,也多少有了点抵触心理,再加上孟时雨年槿两个左右护法陪同,想喝酒是不可能的事,可要是滴酒不沾,饭局只是单纯的吃饭,这对我来说又成了一种煎熬,总之,盛情难却,面子还是要给浩志的。
收回思绪,坐上出租车,屁股刚跟座位沾在一起,电话就响了,于此同时,微信也跟着响了。
微信消息是马兰朵发来的,内容没来得及看,我就被这通电话吸引了注意力,我怎么也想不到,来电的人,居然是我拨打了无数次她一次都没有接听的那个人,此时此刻,她居然主动打给了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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