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下没有异常,柜子看起来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可那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了。
他战战兢兢走到卧室门口,探出半个身子,小心翼翼地朝着卫生间的方向望去,里面空荡荡的,什么都没有。
客厅也是一览无余,除了他之前扔得到处都是的垃圾,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。
难道刚才的脚步声都是幻听?自己吓自己?
突然,
“呼!”一阵阴恻恻的风忽然从他的脖子后面刮过,那风就像一只冰冷的手,轻轻拂过他的肌肤,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。
“谁!”他猛然一惊,连忙转身,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。
可身后除了熟悉的家具,再无其他。
空荡荡的房间里,只有他自己。
可那风又是从哪儿来的呢?窗户明明没开。
他心底一阵发寒,连忙缩回卧室,重重一声关闭大门,手忙脚乱地反锁上,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未知的恐惧隔绝在门外。
他跌跌撞撞地坐回电脑桌前,刚要喘口气。
“吱嘎,吱嘎!”一阵指甲抓挠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突然响起。
而且这一次,那声音很近,是从这卧室里的某个地方传出来的......
他的身体瞬间僵住了,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,缓缓地转过头,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,那声音好像是从衣柜那边发出来的。
就在他的目光刚刚扫过衣柜的瞬间,那抓挠声戛然而止,室内再次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。
然而,梁涛却呆住了,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白色衣柜的侧板。
那上面赫然浮现出了几道极深的抓痕,上面还带着暗红色的血渍。
仿佛是一个人在最绝望、最无助的时候,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挣扎痕迹,透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。
“不,不可能!”他瞪大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低声喃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