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,实质上,他有了进步。
“你去上课。”
韦芹没进教室,松开了他的手:“进去吧。”
来到人多的地方,她的表情挂上了刻板礼貌的微笑。
章熠没动,沉沉注视着她,松开的手又被他牵回去。
韦芹捏了捏他的手背:“下课我来接你。”
在某些方面,章熠显得十足的固执。
韦芹不得不耐着性子,放低声音去哄他。
“没事的。别担心。”
“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“听话。”
但他这种固执,实际上韦芹是喜欢的。
越在意她,越牵挂她,她空缺的地方就会被填补上。
韦芹劝着章熠在上课铃响之前进了教室,然后她自己离开,拨通了妈妈的电话。
电话接通后,双方都沉默,没有人先开口。
这种沉默让人窒息。
韦芹最讨厌的不是争吵,而是无止境的冷暴力。
像是砧板上的鱼,比起死在刀下,缺水无法呼吸更觉痛苦吧。
这种沉默使得韦芹更不愿低头。
不知道隔了多久,韦芹听见对面问:“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?为什么没回宿舍?现在不是该上课吗?为什么打电话过来了?逃课了?”
话说来说去,还是绕不开学业课业。
完不成学业,达不到他们的目标,她似乎就是罪人。
韦芹很小就不再为取得好成绩而感到骄傲。
读书像是打仗,一场为了父母而不得不赢得胜利的仗。
韦芹按了按眼角,没回这一连串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