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春,冯婉君挽着舒岁安的手臂,一个时年25岁,一个时年31岁,并行漫步在院落,脸上带着淡漠温和的笑。
她剥开雪糕的锡纸,寒春下任性地舔舐着冰凉的老式冰棍,笑起来有太多的诸事不顺。
那些旧时光,她们都回不去了。
坐在庭院长廊的台阶上,冯婉君说:“出去旅游一趟回来,发现这座城又变了好多呢。”
说着,她歪头笑着问舒岁安:“安安,我是不是老了很多?”
舒岁安摇头,盯着手里化开的冰激凌愣神。
冯婉君还跟以前一样,漂亮自信大方,只是眼里多了好多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她订婚了,31岁的她不可能还单身一个人,据她说是一个旗鼓相当的门第,却是一个趋于平淡的老实人,但订婚几年,却发现无爱结合的感情生来就是一场悲剧。
她曾经也无比期许心底的那个人可以大胆的与她说,但他们自己对感情都无法自己做主。
订婚后,她时常游走在不同的陌生城市,一人站在汹涌的人潮中,回头望时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。
旅途未知,原想抛开一切不去想,结果还是不由自主的不断想那些过往,而后又反反复复的坠入思考......
“所以,你回来了。”
阳光下,冯婉君看着舒岁安微笑,眼睛因为有了笑意所以有了温度,就这么认真地看着舒岁安,看得眼眶都有些湿意。
她发现,当舒岁安用这么柔软的语气和她对话,冯婉君心里还是感动的,不过更多的是起了疼痛的涟漪。
春暖花开的日子里,冯婉君把冰棍的木棍投掷进不远处的垃圾箱,而后握着舒岁安的手替她清理手心的污垢。
摸到舒岁安手腕上的疤痕,心狠狠地抽着痛,随后牵唇垂眸看着有些木讷的女孩儿,她说:“岁安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软得像她脚边的平安,而后她不顾舒岁安的诧异,直接蹬掉脚上的高跟鞋,赤着脚走路。
舒岁安适才发现,冯婉君的脚踝处疑似有被清洗的纹身,不过有些模糊。
脚踝被高跟鞋的磨破了,那处也带了血,隐隐约约看了让人心疼。
有人打来了电话,应该是冯婉君的朋友,她含笑接听了,只听见她说道:“刚落地.......啊这么突然吗?......我这边有事呢......我和我朋友一起呢......这样不太好吧......不介意吗?那好吧。”
冯婉君的朋友叫马柔,女性,着名的设计师,签约在周氏集团旗下的工作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