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台上表演的时候,他看到她和边上那个一看就很富贵的女孩亲密的交谈,就起了歹心,他现在连个住处都没有,实在是走投无路了。
此刻,后悔与羞愧的情绪相交杂笼罩在他的心头,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热意传来,他的嘴就像是被黏住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“对不起,我做错事了,你报警抓我吧。”白枕溪真心实意道。
池梨笑嘻嘻的说:“我一直以为只有你报警抓别人的份儿,好吧,我看出来了,这个世界你拿的是破碎的他的剧本。”
白枕溪沉默了,他没听懂。
池梨叹了口气叉腰问道:“你没钱到什么地步?能买起一套煎饼果子不?”
白枕溪走到墙边将灯打开,明亮的光线照亮整个房间,他眼尾殷红楚楚可怜的对上池梨的眼睛。
池梨看他这副样子不可置信道:“不能吧,连煎饼都买不起?你参加活动的钱呢?演出费没结算吗?”
“方才我经纪人打电话说公司破产了,演出费就当是他回乡下种地的车票。”白枕溪顿了一下继续说:“公司答应给我住的房子也被收走了。”
“你有亲戚吗?”池梨问。
“都在牢里呢。”白枕溪麻木的说。
惨啊,真惨,惨到池梨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。
白枕溪从破旧的打着补丁的蓝色双肩包里拿出半瓶水,拧开瓶盖,仰头一饮而尽。
池梨认为他在借水消愁,“没事啊,我罩着你,我可以带你刷盘子,或者杀鱼,我杀鱼贼快。”她拍着胸脯自豪道。
“你还是离我远点吧,我可能真的是个扫把星,自从家里破产后,我试过无数行业,甚至去工地搬过砖,给手机贴过膜,还给苏打饼干扎过孔,无一例外都黄了。”
白枕溪垂头丧气的将煸了一个小坑的空瓶子又放回背包里拉上拉链。
“是你的工作黄了,还是公司黄了。”池梨小心翼翼地问。
白枕溪右肩膀背上背包回答道:“都黄了。”
“没人搞你,我是不信的。”池梨说,她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倒霉的人。
白枕溪垂下眼睛,他也这样认为,但是很无奈无论怎么调查,都查不出是谁在背后捣鬼。
池梨从帆布包里掏出手机,人脸验证解锁后,她先查看自己的余额,“哇,我有高贵的一千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