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抱着孩子在承乾宫睡下,他现在状态很不好,确实不能继续逞强,否则高曦月醒过来要生气了。
等弘历睡醒,吴书来和血滴子首领一起出现,他们这几日都在查高曦月突然生产一事,弘历可不信没人动手。
“说吧,查到了什么,若是不能叫朕满意,你们这条命就不用留了,”弘历平静中带着嗜血,明明都让血滴子百般防备,高曦月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了。
“回皇上,奴才与陈大人仔细查了,皇贵妃娘娘产前喝下的那碗药里被下了密药,李太医说此密药乃入关前满洲贵族所有,能让人精血尽失,所以皇贵妃娘娘才会难产。”
吴书来不敢迟疑,他怎么都没想到承乾宫防得这么严,还是让人得手了。
“那药不是直接下在药里的,而是将熬药的药罐浸泡在密药中,所以李太医才没有察觉。皇贵妃娘娘胎满七月后就一直喝着,日积月累才起效。”
“背后主使是谁,”弘历捏紧手心。
“回皇上,太后娘娘以及后宫小主们都动手了……”血滴子首领低下头,不是他们疏忽,而是动手的人太多,彼此之间帮忙掩护,高曦月没死已经是上天恩德。
弘历拿起证词,一页一页看过去。
“好好好!”
罢朝多日的皇上终于上朝了,若是他怀里没有抱着孩子就更好了。
朝臣们汇报完这几日的事情,看弘历一直不说话,不由得面面相觑。
“皇上,这是小阿哥吗。”
高斌知道自家女儿还没醒过来,这几日若不是强撑着,他都想跪求弘历让他入宫看看高曦月了。
这眼看着弘历抱着孩子上朝,还是这么小的孩子,除了是高曦月生的不做他想,所以高斌头一次失礼的询问。
“是,岳丈眼尖,这是我和曦月的永宸,长得极好,和曦月就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弘历摇晃着孩子,脸上露出一个微笑,瞧着有种说不出来的渗人,只是大臣们不敢直视君颜,所以没察觉他的不对劲。
“皇上,不知是哪个宸,”有大臣不死心的问,他们甚至来不及惊讶弘历对高斌的称呼。
“自然是帝王宸,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?”弘历的脸色逐渐阴森下来。
“臣等恭贺皇上喜得皇子,”大臣们一秒滑跪,他们可是知道宫里皇贵妃娘娘至今未醒,谁也不想惹到这个看似正常的皇上。
“说来朕这里也有一桩喜事要告知诸位,”弘历示意吴书来上前宣旨,前几日他都守着高曦月,倒是把这事漏掉了。
“朕惟乾坤德合、式隆化育之功,内外治成、聿懋雍和之用,典礼于斯而备,教化所由以兴。咨尔皇贵妃高佳氏,乃内阁大学士高斌之女也。世德钟祥,崇勋启秀,柔嘉成性、宜昭女教于六宫。贞静持躬、应正母仪于万国,今以册宝立尔为皇后。其尚弘资孝养,克赞恭勤。茂本支奕叶之休,佐宗庙维馨之祀,钦哉。 ”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:
建立储嗣,崇严国本,所以承祧守器,所以继文统业,钦若前训,时惟典常,越我祖宗,克享天禄,奄宅九有,贻庆亿龄,肆予一人,序承丕构。纂武烈祖,延洪本支,受无疆之休,亦无疆惟恤,负荷斯重,祗勤若厉,永怀嗣训,当副君临。
咨尔皇长子爱新觉罗永宸,乃朕之元妻高佳氏所出。体乾降灵,袭圣生德,教深蕴瑟,气叶吹铜。早集大成,不屑幼志,温文得於天纵,孝友因於自然,符采昭融,器业英远,爰膺锡社,实寄维城,懿河间之不群,慕东平之最乐。自顷离明辍曜,震位虚宫,地德可尊,人神攸属,式稽令典,载焕徽章,是用册尔为皇太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