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代其他家族里出来的都是窝囊废,最有希望,年纪轻轻就能一定程度影响世帝决策的,就只有沈谦一个人。
“按我说的办。”沈谦提笔蘸墨,在纸上写下一行小字。
“你反省剖析的越深刻,牵连三法司和各个世家的人越多,你越安全。”他说完,将纸上的墨吹干,叠起来递给徐振,“别慌。你也说了,他如今不过区区六品而已。”
徐振结果纸张,打开看了一眼,顿时了然。
他拱手行礼,深鞠一躬:“下官懂了,多谢郡公点拨。”
之后他又拉动扯西寒暄了几句,大意都是埋汰邵家不讲武德,突然冒出来搅局。
大约在这待了半个时辰,才算是畅快了不少,心情大好,遂拜别。
李念的屏风这才撤掉。
她坐在长椅上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还在想,邵安不是会对我下杀手的那种人?”沈谦微笑道。
李念慢慢转过头,看着他脸上淡然的笑容。
她答不上来。
离开京城短短一年,再回来,竟然感觉有些物是人非。
以前她恨不得打死钉在地上抠不下来的楚阳郡公,此时就在链子的另一端,哀求她不要退婚。
而那个明朗的少年郎,记忆中鲜衣怒马笑起来格外好看的邵安,却有些模糊看不清面容了。
李念坐在躺椅上,心里不是滋味。
“你知道我给徐振的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字?”沈谦忽然道,“请君入瓮。”
李念愣了下。
“这链子快解开了,你若是早点去提醒他,兴许他能躲过这一劫。”
她看着沈谦淡笑的容颜,有些惊讶,有些不解:“沈谦,你图什么啊?”
“图不赢。”他微笑回应,“也图不输。”
两句话,李念抿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