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桃如何都未想到会得到赵灼如此回答。
默默望了赵灼半晌,她无声离开了屋子。
她竟不知晓,赵灼竟如此难以捉摸。
不行,她还是得两手抓,太子和赵灼都得同时讨好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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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间时,卢琸大摆接风宴,江宁官员俱守在大厅等着崔锐。
觥筹交错中,监察御史诸阳平借着酒意开玩笑道:
“不知太子此次密下江南是为何事?可是有人向朝廷上报了什么折子?
此怪事真是年年都有,臣这些人为了百姓兢兢业业,到头来却不得个好,就如去年,有个刁民大闹府衙,说朝廷的什么税不对,到头来还不是……”
一旁的卢琸笑着打断他的言语:“又开始念叨了不是,去年那事确实委屈了你,但此次是专为太子办的接风宴,可不是让你给太子发牢骚的……”
崔锐捏着酒杯笑言:
“哦?竟还有此事?孤年幼时曾来过江宁,逶迤幽径,乌衣巷口,让孤甚是怀念。
恰好朝廷里有些风言风语,孤便决定故地重游,幸得卢大人盛情招待,不然还不知晓诸位受了这般委屈。
诸位劳心劳力治理江宁,既无错,念叨牢骚有何不可?”
众官员听罢,谄媚笑着,连忙推杯换盏,结束时,已过亥时。
回到院中后,那婢女莺莺见着太子眉间凝着些醉意,端了一壶清茶递了上来。
崔锐揉了揉眉心,端过玉盘上的茶盏抿了口,摆手道:“你下去吧。”
莺莺咬了咬唇,大着胆子凑近男人。
烛火下,这张面孔冰清玉洁又惑人心弦。
崔锐神色淡淡,放下茶盏,悠悠问道:“你叫莺莺?”
被男人轻唤着叫出自己的名字,女子不由想起白日的场景,小脸爬上两抹晕红。
“是,太子,奴婢是莺莺。”
崔锐颔首,平静重复了一遍:“你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