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纳斯塔西娅教授直截了当地把细节说了出来,布索姆真没想到今晚斯内普的提起频率这样高。她知道自己应该思考自己与那位任务对象的关系,但她却第一时间去在意了阿纳斯塔西娅教授口中的斯内普。
“我觉得他不像是在承认我和他关系好。”布索姆右手的大拇指指甲掐在食指的指节处,微痛但足以让她冷静地开口。
阿纳斯塔西娅教授努努嘴:“但他也没有否认,不是吗?”
反正在她看来,斯内普就是变相承认了。
“说说那位任务对象。”布索姆摆开头,“你入职神秘事务司多少年了?那位任务对象还在吗?”
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没有回答布索姆的前一个问题,显然这也属于神秘事务司的保密范围:“他已经去世了,一位非常孤单的德国人。”
“德国?”英国的魔法部,为什么会把任务对象定为一个德国人?
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:“有一种巫师,他们过度压抑了身上的魔法力量,被默默然寄身。”
默然者。
布索姆在图书馆的禁书区看到过有关默然者的记载,他们释放出来的默默然具有非常强的爆发力,具体的破坏力取决于他们寄身的默然者的实力。
但默默然对默然者自身的伤害也是巨大,很少有默然者可以活过十岁。他们不懂得控制身体里的默默然,让它爆发出来伤害自己和身边的一切。
不过近几十年,记录在案的默然者已经很少了。
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的隔绝,让麻瓜们渐渐遗忘巫师的存在,把魔法当成虚幻。有成年巫师和魔法部这类机构的照看,小巫师少有需要压抑魔法的情况,默默然便缺少滋生的前提。
“那个德国年轻男人就是一位默然者。他很幸运,活到了十七岁,不过也很不幸,身边只有一位年迈的长辈陪伴他。”阿纳斯塔西娅教授露出几分难言的怜悯,可如果是普通的生老病死,这份怜悯上似乎不需要其他的感受。
布索姆只稍微一想,就知道他的其他家人是如何离开的了。
情绪激动的默然者会很容易失控放出默默然,这样不受控制的默默然,所有接近在周围的人,哪怕是巫师,也很可能被轻易夺去性命。
阿纳斯塔西娅教授的话印证了布索姆的想法:“他把其他家人都无意杀死了,这让他非常痛苦,默默然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的内心,但他又不能随意地选择死亡。”
“因为那位长辈?”听到目前,布索姆都觉得这个故事与自己无关。
见阿纳斯塔西娅教授点头,她还以一种旁观者的身份对这个故事做评价:“既然他有挂念的长辈,又怎么会是孤独的?”
只要不是一无所有、无所挂念地活着,就不算孤独。
“他们姓弗里德里希。”阿纳斯塔西娅教授把接下来的故事继续说出,“老弗里德里希因为小弗里德里希失去了妻子、儿子和儿媳,甚至还有旁边共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,他拒绝与小弗里德里希住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