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吕氏为了自己的猜测而茶饭不思、担惊受怕之时,忽然公婆给丈夫下了一个禁足令。
原来,明年恰好是大考之年,邓彦已经有了个举人的功名在身,明年就该下场搏个官位了。
现在邓彦的父母勒令他从九月份开始就不得外出,好好在家用功,直至明年春闱结束。
此时已是八月中旬,邓彦听说要半年多出不去家门,那岂不是见不到柳绵绵了?
他心中又急又无奈,趁着还未禁足的半个月竟然连续与柳绵绵幽会了三次。
他把这半个月安排的很满,成天都与友人吟诗作对,做出一副闭关前的饯行状,他的父母也没怎么多想,只有吕氏知道,她的丈夫必然有几次是以宴饮为借口,偷偷去会了一个不能碰的女人。
她在心里无数次的祈求老天爷保佑,保佑丈夫的奸情不会败露,只要等禁了足,起码可以保大半年的平安。
过了这大半年,兴许丈夫就成熟稳重了,又或者与那女子就过了劲儿了,总之,到时候再来见招拆招吧,先保住眼前的平安啊!
邓彦与柳绵绵二人,一想到大半年见不了面,心中的难舍难离可以说是与日俱增,酸掉牙来的情诗写了无数首,颠鸾倒凤之际也是加倍的缠绵,恨不得死在对方身上。
不过不管他二人如何海誓山盟情比金坚,日子还是很快推移到了九月初一,两人不得不开始了“长相思”。
开始时,两人隔三差五的就要互相传递些情诗和信物,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,反正邓彦只是禁足,又不是坐牢,他的小厮依然可以正常出入。
吕氏因为多了个心眼,也都把这些看在眼里。
渐渐的,随着时间的推移,她发现丈夫开始闷闷不乐起来,心里一琢磨:可不是,最近邓彦的小厮很少会捎东西进来了。会不会是那位不可触碰的女子,已经对丈夫渐渐的淡了?如果是这样,那真是老天保佑我邓家啊!
哪怕就是丈夫这次状态不佳考不上进士,那也没关系,反正他还年轻着呢,只要能断了与那女子的关系,再晚三年入仕也是值得的!
她心里念了无数声佛,只盼着事情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,可谁知到了新年正月后,丈夫似乎又红光满面起来,这是怎么回事?
后来,她发现邓彦的小厮往回传东西的频率又高了起来,她那颗放下了一半的心又吊了起来。
春闱将至,丈夫状态好是件好事,但是一想到他大考之后就可以随意出去与那“不可说”的女子见面,万一事情穿帮,那就是他中个状元回来也弥补不了的滔天大祸啊!
正当她愁眉不展之际,娘家吕府恰好举办她祖母的寿宴,她便憋了一肚子的话想着要与母亲商量。
谁知,她刚坐上马车不到一刻钟,一个身手矫健的女子就无声无息的钻入了她的车厢。
吕氏出身高门,素来知道时间有着“武者”这种人,甚至兄弟姊妹中也有习武的,所以对来人的身手倒是不觉得惊讶,但是她不明白对方钻进来干嘛?
她只是一个举人的妻子,绑了能干嘛?就算娘家厉害,可也有众多兄妹,绑架自己可以说毫无意义。
来人却对她十分客气,不但没有劫持她,还语调平和的说道:“夫人心中所虑之事,我有办法可解!”
吕氏一颗心顿时跳的比这人钻进来时还快,她怎么知道我所虑之事?她有法可解又是什么意思?
那女子见她不语,继续道:“邓公子少年英才,我主子不愿看他迷途难返;吕家国之栋梁,我主子更不愿夫人您有所损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