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能太着急。
这不是已经很珍惜他的礼物了吗?
说就说吧,又不是虞无忧亲口说的。
出于三分刻意,三分不想丢人,还有四分是想看看有没有古怪的本意,才将这些东西好好保存的虞无忧,倒不知道齐述就这么飞快地哄好了自己。
她只看到齐述脸上生动变换的表情。
从藏不住的担忧,到听了轻水的话而显现的委屈,最后弯起嘴角,眼睛亮亮地直视轮椅上的她。
七日前的信里说,只要见到她,他就会昏了头地欣喜。
如今在她眼前就这么实现了。
齐述用实际行动,印证了自己没有说谎。
他眼里的在意和喜悦快要溢出来,让这些天刻意不与他见面的虞无忧,再次被吸引了全部注意。
她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
真是个有心机的郎君。
实在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。
连光线都宠爱他,在他身边描了一圈柔和的轮廓。
但齐述再开口,这点聪明劲就全没了。
他眼巴巴望着虞无忧,硬着头皮就莽,“为什么不敢见我?”
那一瞬间,虞无忧差点以为齐述察觉了她的所有隐晦心思。
但齐述干净地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眼睛,告诉她是她想太多。
齐述是在反问她方才的话。
她重点在‘有愧’,他只关注‘不敢见郎君’。
虞无忧将袖间夹的那张纸往内再推了推,只觉得自己好像多余了一些无用功。
齐述真是太爱直来直去了。
轻水在一边直愣愣站着,不松手,也不说下一句话。
虞无忧轻声道,“无碍,郎君不是外人,你先退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