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正在这议事厅中,围绕着迎回天子之事各抒己见、争执不下,那场面恰似一锅沸腾的开水,嘈杂而又热烈。
袁绍坐在主位之上,眉头深锁,目光在诸位谋士脸上来回游移,心中还在两难之间纠结徘徊,没个定夺呢。
此时,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,空气仿佛都被沉甸甸的忧虑给填满了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冀州未来走向的忧虑与关切,那凝重的神色犹如阴云笼罩,挥之不去。
忽然,府中的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地匆匆跑了进来,边跑边大声呼喊着:“不好了,不好了,袁尚小少爷生病了,如今情况看着颇为不妙啊!”
那声音在这原本就压抑的议事厅中陡然响起,如同炸雷一般,瞬间打破了僵持的局面。
袁绍一听这话,顿时心底大乱,仿若心头被狠狠撞击了一下,脸上瞬间没了血色,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一下子变得煞白如纸,满心都被儿子病重的消息给占满了,其他的一切此刻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霍然起身,动作极为迅猛,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,在这寂静的瞬间显得格外突兀,随后就要往府内奔去,那急切的脚步仿佛带着一阵风,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慌乱与焦急。
沮授见状,急忙上前一步,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,拱手说道:
“主公,此刻虽袁尚小少爷病重,但这迎回天子之事关乎冀州之根本大业,机不可失啊!若因小失大,错失了这绝佳的时机,恐日后冀州危矣。主公当以大局为重,可先安排府中医者全力救治小少爷,您在此定下方略,切不可慌乱呀。”
“毕竟这天下局势瞬息万变,一旦错过,再想挽回可就难上加难了。”
他的话语诚恳而又急切,试图让袁绍清醒过来,权衡利弊。
许攸也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:
“主公,您若是此刻放弃出兵迎天子,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您因小儿之事而贻误战机?那青州张安定会更加小觑咱们冀州,往后咱们在这诸侯之中还如何立足啊,这以后的日子可就难喽!”
他边说边微微摇头,那表情似笑非笑,透着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,仿佛就等着看袁绍出丑一般。
郭图却连忙附和袁绍:“主公,小少爷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啊,这天大的事可不能不管不顾。”
“这出兵之事本就争议颇多,一时半会儿也难有个定论,况且冀州军之实力,那也是不容小觑的,也未必就怕了那青州。您先去照看小少爷,其他的事儿稍后再议也不迟呀。”
他一脸谄媚地看着袁绍,顺着袁绍的心思说着话。
袁绍眉头紧皱,心烦意乱地呵斥道:
“够了!我意已决,我儿如今病重,我这做父亲的,满心都牵挂着他,哪还有心思去管别的事儿,实在是无心再去思量出兵之事了,就这样吧。哼,我冀州军兵强马壮,还能怕他青州小儿不成?”
他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然,又夹杂着些许恼怒,显然是被众人的劝说搅得更加心烦了。
说罢,也不管众人的劝阻,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着众人赶紧散去。他那焦急的模样,仿佛再多耽搁一秒,儿子的病情就会加重几分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