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你。”他掐灭了烟蒂,靠到椅背上,抬起手臂作势要捏我的脸颊,被我打开手后,又贱笑不已,“前几天你真把我吓着了,还以为你真的不要我了。”
我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些,“刚刚那么误会你是我不对,但这是因为你这个人太混蛋,向来都荤素不忌。我那几个女佣虽然五十多岁了,但也是徐娘半老,风韵犹存,抱歉我那么想了。”
他边听边笑,“好了,好了,算你有理。”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我完全听得出他的敷衍,“我刚刚对你的质疑明明是在侮辱你,你非但不觉得生气,还觉得有趣,你是不是傻掉啦?”
他仍在笑,“行了,赶快补补妆。”一边伸手推我的肩膀,“马上就到了。”
我还欲争执,扭头看路发觉的确快到了,这边是老城区,与我小时候完全没有变化。我刚刚哭得妆有些花了,等下肯定会见到珊珊,只得收下这个哑巴亏,取出化妆包补妆,忙碌时感觉有人在拉扯我背后的带子,我一阵反感,扭头问:“你爸爸没有请老师教你吗?”
“教什么?”
“基本礼仪呀!”我咬牙:“只有流氓才这样拉别人的文胸带子!”
“噢。”他点头,“那我错了。”
我剜了他一眼,扭头继续抹粉,忽然感觉胸口上传来一阵压迫,低头一看,是某人的魔爪,从背后探来。想是见我低头了,还抓了抓。
我问:“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?”
“的确吃错了,”他说:“药还没送来。”
“有病,松手。”
他又抓了抓。
我有点抓狂,扭头问:“你到底想干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后脑就被按住,我来不及挣扎,感觉自己的嘴巴被衔住。不知多久的以前,我是喜欢他吻我的,即便有时我会抗拒,终究还是在心底喜欢的,毕竟这是我为数不多用来感受自己也被爱的时刻。但这一刻不是,我发觉自己最先体味到的是烦,受够了的那种烦,我拒绝是因为我真的不想被他吻,放弃拒绝是因为我真的没那份体力。
终于,他松了口,目光瞟到我的嘴巴上,大概是发觉我的嘴巴掉色了,自己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,笑着问:“生气啦?”
“嗯。”
“生气什么啊?又不能离婚。”他又搂了搂我,似乎是在刻意回避我的目光,用脸颊蹭蹭我的耳畔,说:“人家毕竟立功了。”
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说:“你别这么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