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你们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。”那道声音十分冷静,“你们在外貌上不会有任何联系,否则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。”
凯瑟琳的内心翻江倒海,她想要大声质疑这个神秘人的疯言疯语,但她的内心升起了一股诡异的感觉。
这个人说的可能都是真的。
她紧紧抓住镶板的缝隙,指尖因为用力已经开始泛白:“瑟西是艾伦三世的妃子,她住在皇宫中!如果我是她的孩子,我不应该是一位公主吗?”
可是她明明有一头深金色的头发……凯瑟琳感到无尽的迷茫。
“你是瑟西的孩子,可是谁告诉你,艾伦三世是你的父亲?”那道声音有些不屑,“为了掩人耳目,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意思是,在明知瑟西已经怀孕的情况下,艾伦三世允许她成为自己的妃子,并且让她生下了孩子吗?
可是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?既然一开始赢得瑟西信任的是克莱姆,他们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地将瑟西送进艾伦三世的后宫?
凯瑟琳还想继续追问,但是这时,她手下的镶板发出了清脆的断裂声,接着,镶板连同一大片薄薄的墙面就被凯瑟琳用力地掰了下来。
凯瑟琳有些傻眼,她怎么想得到看起来非常结实的忏悔室竟然是豆腐渣工程?这个意外让她准备好的说辞卡了壳,激愤的神情也凝固在脸上。
对面的那个男人显然也十分错愕。与瓦尔特一样,他也身穿黑色长袍,领口与袖口的地方绣着银边,看起来比瓦尔特高级不少。
他有一头暗紫色的长发,头发被束成低低的马尾垂到脑后。在他的眼睛处蒙着一圈白色的布条,除此之外,他脸庞上的其他部位无不精致,如同神明最用心的作品。
男人显然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同凯瑟琳见面,沉默了一瞬之后,他开口:“你好,格林维尔小姐。”
凯瑟琳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破罐子破摔:“你是谁?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?”
男人的身体似乎没有温度,凯瑟琳被冻得一哆嗦。
“我是莱昂·费里尔,教廷团的秘书长。”男人说,“你的事情对我们来说不是秘密。”
“我跟瑟西,我们有什么样的使命?”凯瑟琳有些语无伦次,“不对,不对,你凭什么认定我就是瑟西的女儿?这种事情必须要做亲子鉴定,瑟西在哪?她还活着吗?”
凯瑟琳的力气大得惊人,男人一动不动,他漠然地说:“你很快就会知道这并不是无稽之谈。至于金斯皮兰小姐,很遗憾,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。”
凯瑟琳颓然地放开了手:“算了,你们都是这样的,没有人愿意对我说出真相。”
她将倒下的墙壁踢到一边,半开玩笑地说:“这算谁的责任,秘书长大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