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若走上前福了福身道:“姑爷,用这酒精初步清洁外伤可形成防护,若是伤者高热,酒精兑水稀释后,还可擦拭身体降温,对外伤的修复和愈合确实有促进的作用。”
匡承瑞的内心如同沸水般翻涌,无法平静,他定定看了夏里一瞬,而后伸手打开酒坛,凑过去闻了闻,眼中闪烁着精光道:“这么浓烈的酒味儿倒是头一回闻见,果然是个好东西。”
夏里勾了勾嘴角,应声道:“高浓度酒精刺鼻且挥发性强,长时间闻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的伤害,还是赶紧封上吧。”
匡承瑞动作利索的将酒坛封上,目光灼灼的看向夏里,感慨道:“我知你聪明伶俐,却没想到如此让人惊叹,此生能娶你为妻,实乃三生有幸,我知你嫁我委屈了,我定会好好待你,绝不叫你此生后悔。”
他郑重承诺的模样,让夏里微怔,她嘴角轻轻上扬,带着一抹淡然与超脱,语气平静道:
“谈不上委屈,你比绝大多数男人优秀,无论是能力还是品行都让人信得过,嫁给你并不亏,只是我这人不喜拘束,婚后还请多多包涵。”
夏里脸上露出清清淡淡的笑容,那一刹那,阳光照在她那白瓷般的肌肤上,她犹如春天盛开的花朵,令人怦然心动。
匡承瑞喉结滚动了两下,然后垂下眼帘,遮掩了眼底的炙热,他下颚绷的紧紧的,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,过了片刻,方才沙哑着声音道:“婚后日子由你来安排,我必将你捧在手心,爱护如命!”
这话一出,夏里脸庞瞬间如同朝霞,红晕满面,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,她何曾听过这样的直白的话,难免有些不适应。
但她的优雅和镇定似乎是与生俱来的,很快恢复如常,她轻轻抬眸,声音好似带着蛊惑般道:
“我发现匡大人今日格外英武,将来就算是我想要天上的星星,你也会为我摘吗?”
匡承瑞眸色微微一深,心里某处好似被触动了一下,他声音低沉悦耳道:“我这壮实的身板,能做的事情太多了,你只管差遣……”
夏里听出了别样的韵味,怕再说下去,有些不好收场,她轻咳一声,缓缓道:“事情既已谈完,就不耽误匡大人时间了,咱们下回再说。”
匡承瑞跟着夏里一道站起身,他眼神从未离开过夏里分毫,目光所及之处,皆是他渴望占有的领域,仿佛她已经是他的所有物,他声音很轻,似有若无的说了句好。
夏里转身离开,还能感受到身后灼热的视线,她脸颊微微泛红……
他俩婚事已定,对方又长在她的审美点上,顺势而为有何不可?夏里不是恋爱脑,也不是感情淡漠之人,享受亲密关系带来的身心愉悦无可厚非。
直到夏里背影消失,匡承瑞内心还是激动不已,在此之前他与夏里关系疏离,没有任何男女之情,方才那番暧昧拉扯,给了他莫大的信心。
他平复下情绪,方才提着酒坛到前院去,匡老爷子那头也谈的差不多了,婚期最终定在了六月初,细算下来不足两月,两家时间都有些紧迫,从方府出来时,匡承瑞并未骑马,而是跟老爷子一道上了马车。
江都护见他满面红光,忍不住打趣道:“咱们匡大人真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瞧这精神头都不一样了,方才与你那小娇妻说了什么?”
匡承瑞眼神意味不明,慢条斯理道:“都护不妨先闻闻我这酒坛子里的好东西。”
江都护自是注意到他手里的酒坛子了,蹙着眉道:“难不成,这不是你那小娇妻亲手为你酿的酒?”
匡承瑞垂眼,随口道:“都护这么说也没错,只是这酒不是用来喝的,您闻闻味儿就知道了。”
马车空间狭小,酒坛子又不是完全密封的,进来一会儿已经有味道传出来了,只是没有那么浓烈而已,匡老爷子性格急躁,直接伸手将酒坛打开,那刺鼻的味道激的他打了个喷嚏,他目露精光道:
“好烈的酒!比我喝的烧刀子还要烈,这是孙媳亲手酿的吗?”
匡承瑞微微一笑,语气低沉道:“是她在调制香水时,顺手萃取出来的,这酒精不是用来喝的,它能清洁外伤,使伤口快速愈合,还能退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