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凄厉大喊:“贵人救命,若再没人买,今晚就是我的死期。
贵人救救我吧!”
云昭再也忍不住,挣开翠花的手下了车。
尽管云昭一路上见过许多的穷人和乞丐,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。
因为这些人无论大人还是小孩,全都瘦骨嶙峋,衣衫褴褛,小孩子头上插着稻草,懵懵懂懂的,都哭的两眼通红,大人的脸上也挂着泪痕。
最让她吃惊的是,拦马的女孩脖子上一道血痕,干涸的血渍蜿蜒往下,一直延伸到破烂衣衫里,伤口处没做任何包扎,甚至还往外渗着血。
再加上她磕红的额头,满脸的泪水,和周围呜呜咽咽的哭声,活像是人间地狱一般。
云沐也跟着云昭下了车,他挥退钳制女子的随从,问道:“你脖子上的伤怎么弄的。”
女子跪向云沐:“我爹割的,我爹想杀我煮了吃,又下不去手,这才多留了我一天。
少爷,买了我吧!
再没人买,我就活不到明日了。”
云昭的眼泪一下就忍不住了,她又气又怒,扫视着周边的大人,咬牙问道:“哪个是她爹?”
一瘦弱汉子从人群里出来,怯怯道:“小人是。”
眼前这人看上去老实巴交,眉眼温顺,任谁也看不出是个要亲手宰杀女儿煮了吃的恶徒。
云昭问:“她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汉子点头:“家里还有两个小的,都快饿死了,实在没法子。
贵人看着赏两个钱,不拘多少,都行。”
顿了一下又道:“这道口子不深,不碍干活的事,贵人若是嫌她丑,不给钱也没事。”
说完跪在地上,求道:“只要贵人能收下这丫头,一文钱不给,也比跟着小人一起饿死强。”
云昭大恸,难受的说不出话来。
云沐道:“这才四月,就到了吃人的地步了吗?
就算用树皮草根充饥,也不能吃人吧!”
汉子哭道:“这里去年就是遭了灾,树皮草根早扒干净了,娃她娘就是去年饿死的。”
云沐这才想起来,这一带只有干到裂开的土地,是没看到青色的东西。
女子哭道:“我祖母常年有病,我爹是给我祖母治病治的,所以我家才比别人家更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