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子一直留到现在,长出来显得很憔悴。
沈青阳准备了大餐想让小孙子吃饭再走,但沈逸尘一口没吃。
这天夜晚很普通,沈逸尘照例给躺在床上的人擦身子,换水间隙,沈逸尘回来时,原本躺着的人已坐起来。
“沈逸尘。”她淡淡地唤他名字,太久没用嗓子,念出来时她还有些不适应。
沈逸尘一时说不出话,他放下温水过去拉住周星星的手,贴在他的脸上。
“又是梦吗?”沈逸尘喃喃自语,似乎就算是梦,他也心甘情愿地享受片刻时光。
周星星咬了他手背一口。
“嘶——”
“疼不疼,还是梦吗?”周星星笑吟吟。
沈逸尘把人搂进怀里,眼睛干涩,但哭不出来,他不是个爱哭的人。
“衣服先穿上,别着凉了。”刚醒来的身子肯定弱着呢。
一时间周星星的脸红透了: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
沈逸尘看穿少女的心思,憔悴的神色中硬扯出邪笑:“你昏迷的几个月里,该看的都看了。”
“那不该看的呢。”周星星扯紧病号被,心里暗骂流氓。
“也看了。”沈逸尘跨步把灯关上,这样小孩就不会与他对视,减少她的尴尬。
暗黑的房间内,周星星光是抬起胳膊这个普通的动作,都十分吃力。
轻轻叹气,看来几个月的躺尸让她的身子彻底僵硬,动弹困难。
夜里,两人相拥而眠。
几个月来,沈逸尘破天荒地睡了个好觉。只是怕一放手怀里的人便会逃掉似的,他搂着的手越来越紧。
在经过一周的康复训练,周星星能借助拐杖走到医院后的小花园了。
这日周星星一如往常起了个大早,旁边的沈逸尘也跟着起身。
“怎么不继续睡?”不像他的风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