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蠢道:“这里的脏东西啊,茶水间弄得太脏了。”
李叙白浑不在意的一摆手:“我一个纨绔,不会烧艾熏蚊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?”
“......”阿蠢愣了一瞬,心领神会道:“那卑职去换衣裳。”
李叙白笑了。
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,一句废话都不用多说。
这小子一点都不像他的名字,一点都不蠢。
李叙白打开阿蠢带来的食盒,坐下刚吃了几口,郑景同便也提了个食盒进来。
“大人都吃上了啊,看来是下官来晚了。”郑景同把食盒一层层打开,端出早饭道:“这是下官内人做的,下官拿来给大人尝个鲜儿。”
“哟,这么丰盛,看起来嫂夫人的手艺很不错啊。”李叙白赞叹了一句,立马把膳房做的千年万年都不变的早饭推到一旁,拿过郑景同带来早饭,大快朵颐起来。
郑景同笑了,抽了两下鼻尖儿,又环顾了茶水间一圈,诧异道:“大人,这茶水间怎么好像不太对劲?好像有什么味儿?”
“烧艾草的味儿啊”李叙白道:“夜里蚊子太多了,我就少了点艾。”
“少了点?”郑景同伸手在桌子上摸了一把,摸了满手的黑灰,不禁嘴角抽了抽:“大人这是烧艾吗,这是要点房子吧?”
李叙白哈哈一笑:“这个,从前家里穷,买不起帐子,也烧不起艾,就让蚊子使劲咬,现在家里富裕了,买了帐子,用不着烧艾了,我这还是头一回烧艾,谁知道那玩意儿烧起来这么大的烟,差点没熏死我。”
“......”郑景同试探着问了一句:“大人烧了多少?”
李叙白冲着角落里的一堆还没烧完的艾草抬了抬下巴:“喏,就是那些,那是烧剩下的。”
“......”郑景同喷了:“大人,你果真不是来烧艾熏蚊子的,而是来点房子的。”
郑景同真是惊呆了。
那么大一堆艾草,足够用一个多月了,却被李叙白一晚上就给点完了,他没被熏死真是命大。
一整日波澜不惊的过去。
郑景同带着四个司卒在架阁库的二楼遴选核对名册,李叙白在一楼假寐。
两拨人各安其事,很快便将大半的名册都核对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