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檀如今的身子虽然已经无碍,但萧逐野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。
于是乎,在好长一段日子里,他日日都请孙太医来太子府给苏檀问诊,弄得孙太医苦不堪言。
无他——
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,他上回为了“凑个巧”,特意假扮腿脚扭伤,如今时日还没到,便不得不继续在萧逐野面前假装下去。
可偏偏他又不是真受了伤,那要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的感觉,可不比直接摔一跤来得轻松。
苏檀瞧得出他的痛苦,一日便与他说,谁知老人家顿时羞得老脸通红,还说自己是真的摔了,可不是装病。
人活一张脸,树活一张皮,他还不想临老了来个晚节不保,白白牺牲了自己一世英名。
苏檀也只是心疼老人家,见他自己这般坚持,还有没有再多强求,只是每每他来给她看诊时,脸上的笑容总会多少那么几分,看得孙太医心里直发毛,下意识地就更警惕了。
一日,苏檀问萧逐野可有发现孙太医之事。
萧逐野轻哼一声,“那日便发现了。”
苏檀觉得有趣,“你也没想着要拆穿?”
萧逐野:“拆穿作甚?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,我乐见其成。”
苏檀诧异:“为何?”
她倒是不知道,萧逐野居然有开始做媒的心思了。
萧逐野挑眉,“苏柳这小子性子乖张,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能让他安分守己。”
苏檀蹙眉。
萧逐野立马又道,“我说的性子乖张不是说他寻花问柳,不顾正业,而是说他不是会在情爱之事上驻足之人,若是寻常女子,只怕也就是相敬如宾过一辈子,如何能够明白夫妻恩爱的真谛。与其平淡如水古井无波,不如让孙家女儿来搅动这一池春水。”
苏檀听着他的解释,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。
萧逐野见她如此,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,心想自己差点儿就说错话了,“如何?可是和你想的如出一辙?”
苏檀点头。
萧逐野哈哈一笑,在她脸颊上轻啄一口,目光满是得意,“正所谓,知檀儿者,必夫君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