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届学生都有一个特点,那就是普遍具有底层生存经历。
他们有的三十多岁,带着孩子妻儿来上学,有的才十来岁没成年,却基本都经历过上山下乡,被社会磨练过。
亲眼瞧见眼前这天翻地覆的国家转变,坚信任何出路都没有学习这条路来的更加合适。
人人都以近乎自虐的方式在学习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,转眼间,时间的指针就指向了1981年初夏。
林宝宝在79年过年之后就改了名字,现如今叫林方舟。
林奶奶给取的,希望她如同狂风浪潮中的一叶方舟,虽然表面看上去柔弱易碎,但实则不畏狂风巨浪,在浪尖上乘风破浪积极进取。
不过亲近的人还是喜欢叫她幺幺,倒是没什么大变化。
虽然答应词安哥哥两年时间拿到毕业证书,但她学的语言实在是太多了,甚至到后来逐渐发现这几种主流语言的底层逻辑,所以两年不得不延长到三年时间才毕业。
至于词安哥哥则是继续往上读本校的研究生,更是收到了去国外留学的名额。
对于出国这件事儿,两人意见不一。
林宝宝是希望他出国的。
虽然她很爱自己的祖国,可是不得不说,现实中国外物理方面的研究确实先种花一步。
词安哥哥光在国内学习,无异于固步自封,走不出什么成就来。
“但是我出国的话,要和你分开好几年。我坚持不了。”
两人如今在打结婚证的路上,路人眼里挺大一只男人,偏偏往身旁个子矮小的女孩身边挤。
把人挤到马路边上,女孩儿和他换了个身位,他又不辞辛苦往人身边凑。
没错,林宝宝决定履行迟到的约定,一毕业就和他结婚。
祁林两家也知道这事儿,林爸爸林妈妈把村中厂子的事交给自己大儿子看管着,来了京市。
两家长辈们特意聚在一起选了个宜嫁娶,纳婿的好日子,连着两天,头一天把户口本交给两人,让小两口自己去打结婚证。
他们在家置办那些结婚要用的喜糖,喜被和喜宴席啥的。
第二天就在京市饭店办喜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