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梦回,他也曾经梦到,梦到过自己骑着高头大马,迎娶了自己心中最珍爱的小姑娘……
快步的跑向江月眠身边,同她并排走着,看着小姑娘眼底的乌青,略带憔悴的神色,想起这些时日她一直抱病在府,启唇问道,“娇娇,你……你身体好些了吗?”
江月眠点了点头,她这段时间原是对外称病,倒是劳烦亲人们担心了。
这些时日流光院隔三差五便会送进来一些开胃的蜜饯果子,大抵也有他的关心在。
江月眠有时觉着自己有些太过避嫌,就算是外祖母有意撮合他们二人,可只要自己同砚表哥说清楚,以砚表哥的为人也不会难为自己。
冲着砚表哥对自己的这份关心,她也不该如此冷淡,回道,“不过是偶感风寒,有劳砚表哥担心了。蜜饯很好吃,多谢砚表哥。”
小姑娘终于愿意同自己说话。沈千砚一颗悬着的心又重新放回了肚子里。
朝着她笑了笑,又道,“娇娇,今年的上元节,听说食鼎楼特意请能工巧匠打造了上百种花灯,你可有兴趣去看看?”
抬眸,便对上了沈千砚如清泉一般透明澄澈的眼神,那眼中含着期待,将她即将说出口的拒绝的话又重新的堵在了嗓子里。
可是上元节相邀,在男女之中又有另外一层含义……
江月眠忽然觉着有些歉疚,她重生之际,便忌惮着楚氏,第一个想着的便是要同砚表哥保持距离,平日里来沈府,多数是同衡表哥走的最亲近。
自己一直有意无意的拒绝着砚表哥的关心,原本以为这样,就可以让砚表哥对自己断了心思。
可是如今看着,砚表哥并没有因为自己之前的冷淡转变心思。
沈千砚见她不回话,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,低头瞧了她一眼,忙小心翼翼道,“娇娇,你若是有顾虑,可以让淮澈和淮之作陪,咱们一起。”
“你放心,我会保护好你的。那年上元节发生的事情,不会再出现了。”
那年上元节江月眠差点被拐,让沈千砚暗自内疚了许久……
…………
另一边,三人躲在假山后,郁清欢一脸好奇的小声问着江淮川,“娇娇他们说什么呢?你能听清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