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乔姝姝的沉默，乔艮倒没那么难过，至少她没有直接说什么。

“六妹，我知道你很纠结，没关系，我们来日方长，我会弥补的，能不能相信我一次？”

看到乔艮眼中的希冀，乔姝姝到底是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“我......你说的对，我确实纠结，一般来说，我们应该是仇人，可这件事，又不是那么简单，其中因素很多，从前我确实恨你，但到了现在，我也不确定了。”

“那就是说，你有可能原谅我？”

乔姝姝心中更乱了，“我不知道，未来多半是未知的，走一日看一日吧。”

如今这样，乔艮已经很欢喜了，“不着急，我们慢慢来，” 停顿了一下，他又道：“你还记得小时候吗？”

乔姝姝没有回答，乔艮自顾自的说道：“小时候，我娘没了，大哥总会欺负我和二哥，安都城中的贵族子弟也欺负我，大哥在冬日里把二哥推进湖中，我很害怕，躲在树后面。

三哥呢，虽然很调皮，但是有珊夫人和她的娘家护着，大哥也就不敢欺负他。你老是和三哥斗嘴，其实我是有些庆幸的，我希望，你能多喜欢我一点。

后来，你和二哥越来越亲近，和我也没那么生疏了，那时候我还太小，宫里的人，哪一个不是趋炎附势，我的月俸克克扣扣，连下人的月钱都发不起。

那一日，我饿的连路都走不动，却在大街上遇见了你，旁人避之不及，你却将手中的金锁给了我，说叫我去换新衣裳，我没想到，你这样被众星捧月的人，也会在意我。”

说着说着，他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。

“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的，所以我便日日跟在你后面，暗自记下你的喜好，想着将来有了能力，一定为你做些什么，那个时候，我是真的，和二哥一样，想做你的哥哥，保护你。”

他说这些，让乔姝姝的心情也变得沉重。

“可你后来，为什么想着要杀我？”

“我......是羡慕和嫉妒，也是因为我渐渐意识到，即便我对你好，对你来说，也微不足道了，父皇对你那样好，即便你是女子，也愿意将皇位留给你，我承认，我非常嫉妒。”

乔姝姝轻轻叹了口气，道：“可你从来就没有亲口问过我，便自以为是这样，若是你多说与我听，或许我们现在就不是这个样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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