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从这个比例来看,霍霆明显给那边四个分得是五,给蒋分得是四。
他其实也在赌,赌在风云之中谁能更胜一筹。
现在看来霍霆更偏心蒋谨禾。
蒋谨禾盯着桌面上的数字,摇了两下扇子,他缓缓出声,“霍老板,这么快就能把比例分出来,看来你是胸有成竹能扳倒方雅文。”
男人似笑非笑,旁边灯牌的灯珠亮着炽白色的光,一切他都了然于心,“方雅文的事业重心都在港澳,他在大陆就那一块油田,和这么多年的虚名,早在半年前我就派了人去香港打听他的赌场,叫了几个伙计在那里长待,要制造一场动乱让他无暇顾及南省的事,易如反掌。”
蒋谨禾的眼里浮现几分忌惮之色,“早在半年前,你就已经开始盘算方雅文的这块油田了?”
“不止半年前。”
霍霆在方雅文的接风宴上被算计过一次,将那场盛大的黑帮械斗的罪魁祸首说成是他撺掇的,让他背锅,甚至因此在南省的档案被抹去。
他可不是宽宏大量的人,霍霆的底色是冷血狠毒。
“更早?”蒋谨禾不免开始推敲,“这事有蹊跷啊霍老板。”
霍霆不想给他时间了,“时间不早了,我叮嘱一句,蒋老板这几天万事小心,我这边会派人扮成你的人在暗中保护你。”
蒋谨禾又有些受用了,“是吗?霍老板是怕我死了?还是对我生出了点感情?”
霍霆黑着脸,多少有些无语,“蒋老板还是对我有点戒心吧,当初你如果不送我两个货仓,我可是要帮你摆灵堂杀你儿子的。”
蒋谨禾笑笑,“我问过犬子了,你的手下没有人虐待他,全须全尾地送回了我家里。”
霍霆抿了口冲泡的廉价茶水,他不喜地皱眉,“道上规矩,不碰老弱妇孺,蒋老板请不要过多意淫。”
蒋谨禾笑得更欢了,他将手里的折扇“刷”地挥开,“混这么久,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了,说你心狠手辣吧,道上到处都是你的传言,说你跟林正堂那条老毒蛇结仇,枪杀他几十个弟兄,沉掉他八万吨的货船,现在对方雅文这个老江湖更是想要釜底抽薪,每一步都走得极露锋芒,狂妄至极。
但时不时的,又能抿出点柔情来,我要是绑了仇家的儿子,可保不齐我会疯狂发泄,断胳膊断腿那是必然的,何况对方还是是绑我的匪徒。”
霍霆没接他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