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又不是兔子,我不怕疼的。”顾秋实抬起没有打针的手,放在舒常峰的头上拍了拍。
他对疼痛的感知比普通人要弱一点,就算和舒常峰做那种事情......其实也没感觉到多疼。
大概是一个人过得久了,知道疼了也不会有人在乎,慢慢的,就不去记它了。
舒常峰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,只是凑上前吻了吻他的嘴唇,一只手扶在顾秋实的脸上,大拇指的指腹不断地摩挲着顾秋实的脸颊。
......
“配型的骨髓有希望吗?”钱程问。
“不一定......就算有,还有移植后排异的风险......”舒常峰摁灭手里的烟头,吐出最后一口烟。
“我给我爸妈打个电话,问问国外有没有更好的方案吧......”
舒常峰拿出手机,拨打了许久未联系的电话。
他和他的父母往来不多。
他父母觉得,生孩子不是就要把自己的所有都倾注在孩子身上,他们依旧可以去实现自己的价值。
舒常峰从小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决定的。
因为爸妈说,他也只是他自己,父母不能决定他的未来,每一步,他都需要为自己做抉择。
国际电话响了一会儿,才有人接听。
“怎么了?这个时间打过来?”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,说中文的调子有些奇怪,大概是在国外待久了。
“妈。”舒常峰上下滑动了一下喉结,“我......男朋友,生病了。”
听到“男朋友”这个词,舒常峰妈妈只是略停顿了一下,并没有表示不满。
一直在国外待着,这些观念上,他们还是比国内大多数家长都要开放的。
“钱不够吗?差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