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不可以。”故青白伸手挡住下半张脸。
齐宣眼中情意太浓烈,浓烈到能让人溺毙其间。
这样的爱太过炙热,也太过突然。
她从未想过。
她也不是良人。
不能回应他这样干净的感情。
齐宣却凑近了一张脸,银色长链在耳间轻晃,语气满是受伤,一双眸子黑沉沉的看着她,其间隐约能见迷蒙水雾。
“为什么不可以。”
“他又为什么可以。”
“卿宴,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。”
故青白后脑勺极尽可能的贴在了门上,抬眸看着齐宣那枚羊脂白玉做的抹额,有些不忍道:“二哥,我只把你当二哥,没有掺杂其他半点感情。”
齐宣困住她,垂眸看着她。
眼中水意终于决堤,如断线珠帘,一颗颗圆润饱满的滚落下来。
打在她的脖颈,打在她的手背。
像他的感情一样,炙热滚烫。
“是不是我也要受一身的伤,你才会心疼。”
“卿宴,疼疼我好不好。”
没有遇见卿宴以前,齐宣是风流倜傥的二殿下,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卑微低下的求别人。
卿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劫,轻轻勾一勾手指,他就能丢盔弃甲。
或者她都不用动作,只是有那个想法。
他就会虔诚把自己的一颗心捧出来,干干净净的交与她手里。
任她揉圆搓扁。
他的泪来的又凶又急,长长睫毛被打湿,一小簇一小簇的黏在一起。
眼尾染上一抹红晕,抹额垂下,与极白的肤色贴在一起,艳丽薄唇抿成委屈的弧度,泪水一颗颗砸下。
稍微一动,他身上装饰的银铃就发出轻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