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松开六阿哥的手,转而用戴在手腕上的十八子逗弄他。
一边逗儿子,皇帝一边漫不经心的问:“可是发生了何事?你们主子眼睛都哭肿了。”
庄嫔的不在状态他看在眼里,春容刚才那一眼他也看见了。
奚峤抱着六阿哥后退一步跪下:“皇上恕罪,小主非是有意怠慢皇上。”
余莺儿这时才回神,正好听到这一句,也跟着跪了下去,“皇上恕罪,臣妾适才想事分神了。”
“无妨,都起来吧。说说这都是怎么了?”
余莺儿慢腾腾的站起来,对着皇帝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,正想开口,又转头看向奚峤:“我跟皇上说些体己话,姑姑先带小六回去吧。”
奚峤迟疑了一瞬,她事先并没有教余莺儿要怎么做。
这一局,皇帝的主动已经表明了他对太后这般安排的极度不满,否则也不会提前点了余莺儿侍寝。
换而言之,太后的这番算计注定了会功败垂成。
她们如今要做的,是促成皇帝赐婚。
但是以余莺儿的演技,她若是提前做了安排,在皇帝的审视下必定会露痕迹,因此倒还不如让余莺儿自己发挥。
但愿皇帝的心情够好,对余莺儿和小六也多有眷顾吧。
“是,奴婢告退。”
她一离开,余莺儿立即凑到皇帝身边,抱着他的手臂紧贴着他坐下就是一通撒娇:“皇上,臣妾适才当真不是有意的。您别生气。”
她好看的秀眉蹙起,委屈巴巴的道:“今儿臣妾听了些闲话,那些原话不是什么好话,臣妾就不说来污您的耳朵的。只是这事跟臣妾和姑姑有关。”
余莺儿抽噎了一声,怯怯的抬眸看向皇帝:“皇上是知道的,臣妾与姑姑本是嫡亲姐妹,这事在宫里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秘密。”
“如今臣妾得皇上垂怜,非但成为了天家嫔妃,还有了小六在膝下承欢。姐姐比我年长许多,如今也年满二十五了,却还形单影只。故而臣妾一直在想是否要跟皇上您求个恩典。”
皇帝眸色幽邃的低头看她,“什么恩典?”
余莺儿咬唇,答非所问:“皇上,臣妾听闻您除了十四贝子外,本该还有一位胞弟,只可惜天年不假不幸夭折了。”
胤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