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了笑,解了腰封,从革带的七事上拽下一样东西,抬手掷了出去。
可灯没有灭,李洵舟额角抽了抽。
常念很是无语,“皇上,外头罩着琉璃盏呢,您下去跑一趟吧,把灯熄了。”
他说不行,身子没动,伸长胳膊勾下了银钩上的床帐。
窗帐合围,两人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,只朦胧中看得清彼此的轮廓。
仿佛她一手造出的梦境,他在虚幻的梦境中触摸她,鲜明的触感。
她就在他怀里,再也不会失去。
他欺下身子吻她。
接触间如一道火,瞬间把两个人点燃。
帐子里的空气节节升高,常念只觉得空气快不够用了。
他温热的气息从脖颈下移,在她过去的伤口上浅浅停留,很快擦了下去。
一股难以言喻地羞耻感涌上喉咙,带着些奇异的悸栗,常念紧咬住嘴唇,唯恐溢出声音来。
他移上来,嗓音低沉喑哑,目光里的温情如水一样罩住她,“常念,你怕不怕?”
常念压抑着喘息,怕又怎么样?
火是她挑起来的,他一副吃人的架势,难道说怕,他就能放过她吗?
她难堪地摇头,他安抚似地吻她,一遍又一遍。
如临大敌,两个人都是一样的感受。
常念等了半天,听见他低声嘀咕,还在给自己鼓劲儿。
“应该是……不会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