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卖会其实大同小异。
尤其是四周围一径浓黑,舞台中央又过分灿亮斑斓。
如果不是存心来竞拍,人很容易恍惚走神。就像置身于剧院一样。
视野内灼灼光鲜,耳畔是有关“菡萏仙”的字字句句,这一幕似被呼啸而过的灯带卷走,声音也逐渐糊成一片碎裂嗡鸣。
柴善嘉唯一能感觉到的,是指尖那一丝余温。
或许也不叫余温。
是一种柔软。
恰似昔年某月,午后的暖阳压在书脊上,有人半梦半醒间,不忘呢喃着问一句,今日的牛乳喝过了没有……
她视线转向黑暗中未知的远处,推测着人离开的方向。
越琢磨,越是惊疑不定……
“摔疼了?”
面前不远,坐没坐相的周少君头都没转,恶鬼面具再次回到了他掌中,正被随意抛投把玩着。
柴善嘉没作声。
实则是根本没听清。
周少君扭头,因光线关系,他饱满的额至眉骨部分都浸在黑暗中,只有两只眼睛,反射了一缕不知从何处投来的光弧,流转着璀璨的琥珀色。
他轻嗅了嗅,缓声道:“什么味儿?”
未等柴善嘉回答,他便转向了一侧的绳圈汉子,“她方才撞见谁了?”
绳圈:“……?”
刚埋完人回来,不造啊?!
“领她去洗洗,这味儿忒冲,影响心情。”
柴善嘉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