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你看。”
谢昭折扇一收,怎么把酒瓶子提来的,又原样提了走。
梧桐微雨的正房内,周不器稍稍坐直身体望着门外,神情困惑。
一旁,他忠诚的绳圈卫士,正面无表情的杵着。
片刻死寂。
“……他什么意思?给我脸色看?”周不器不敢置信。
绳圈嘴巴动了动,欲言又止。
“说话?”
“那株古莲……”
“?”
“五十九年没开花了。”
所以……
等下一个甲子,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?
……
隔天是好天气。
于盛夏来说,日头不大,有风且无雨,便是舒爽的一天。
大清早,正屋里的纯精神病,不知被什么刺激了,在那儿踢凳子摔帘子兼骂人,活生生闹腾了有一炷香时间。
而那时,蝉鸣声正浓,月亮都未完全落下去。
柴善嘉蒙住头脸烦躁的翻身,再醒来时,只见临窗的案几上一字摆开三套款式颜色皆不同的衣裙,并着钗环若干。
凌小八捧着碗甜粥,正在窗外小口啜着。
发出吸吸呼呼的声响。
日光碎金,斑驳的片段跃过窗台,闪烁在少女的脊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