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大年三十晚上。
褚橙忙着和褚女士打视频跨年,没下楼来吃饭。
她本意是想去伯尼尔跨年的,但又不忍心把裘放一个人扔家里,但也没和这厚脸皮的人多说一句话。
佣人端着备好的晚餐上楼,被裘放叫住,
“给太太的?”
佣人点头,“太太说今晚想在房间用晚餐。”
裘放伸手,“给我吧。”
佣人一脸为难,给也不是,不给也不是,埋头低声解释,
“太太说,她想清静....”
裘放轻慢地笑,“你这意思,我看着像话多的八婆?”
佣人只好战战兢兢把托盘递给裘放,裘放拿着就往主卧去,推门进去时,没见到人,褚橙在洗澡。
他踱步到浴室门口,觉得淅淅沥沥的水声极其悦耳,厚重玻璃门里的模糊倩影也异常勾人。
在当人和做禽兽间,裘放选择了暂时性做人。
因为订婚宴当晚,他是真给她跪下了,褚橙也没消气,冷着脸赏了他一句,
“裘放,分寸两个字你不会写就去学,要还是不会,就和我直说,我好换个人教。”
要不说人得逼,狗得训。
搁以前,他要清心寡欲了大半月,褚橙还不甩他,他早没皮没脸搬回主卧了。
现在,他也是懂分寸的人,再心痒难耐,也得保持基本的礼节。
敲门的手刚举起来,褚橙还以为是来送晚饭的佣人,冲门外喊了一声,
“阿姨,你帮我拿套睡衣。”
裘放挑了挑眉,没应声。
对佣人的态度都比对他好,他刚学会的那点子分寸,正在加速土崩瓦解。
褚橙等了一会儿,还是没动静,门外的模糊人影也没了,以为阿姨没听见出去了。
她扯了条浴巾,随便裹了下,边回新年祝福边往门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