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,顾柔转头便发狠的看着季无名,“我当日还真没想到,原来南幕主竟然会和太子殿下搞在一起,你们是不是,早就有所勾结?”
顾柔问这话实在是不奇怪,毕竟当年她是随先帝殉葬以后才有的先帝遗旨,也正是那道遗旨解开了南音的秘密,是季无名,是季礼那个神秘的小徒弟,也是木子淮真正意义上的小师妹。
而这些,顾柔并不完全知道。
趁着这个时候,顾柔的后背完全的暴露了出来,一个人的视线只有一个方向,所以这个时候————
不只是木子淮,就是卿泠和木子江都发了力往前,千钧一发之际,顾柔却突然回了头。
冲上前的脚步突然停下,顾柔却突然笑了,目光从木子淮身上到木子江的身上又到卿泠的身上,最后又回到木子淮的身上,“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尊贵啊————”
顾柔眼神里带着不知名的恨和嫉妒,疯狂的嫉妒。
“你们这些人真的能体会到一个乞丐的心酸吗?”
顾柔的眼泪落下,看着面前呆滞的几人,目光又看了看那些始终在一旁看戏的人,当真是讽刺。
“你们什么都体会不到!你们只是怜悯!对于你们而言,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是,不像你们,一出生就拥有高贵的出身,什么都有了,而我们,即便穷尽一生,在你们眼里也不过像一个跳梁小丑!”
发泄般的话语从顾柔的嘴里一句一句的击打在人心,这一刻,这些话,没有人敢反驳。
高傲如木子淮,一出生就是尊贵的皇室正嫡,是高山如玉的皇朝太子。
可有人出身高贵,就有人出身悲惨,街头流浪的乞童,沿街卖场的伶人,农田里冒着暴晒还在耕作的老人——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