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臣女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听到话有转机,皇帝定定地看向吴芷莹,等着她的下文。
“臣女只是觉得不能如此仓促的入宫,一来臣女毕竟还在孝期,就算要入宫也该先回府内焚香沐浴,向列祖列宗请罪,再告知他们陛下隆恩,方才不算是辜负了。”
吴芷莹伏下身子,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了身下:
“再者,方才贵妃娘娘带着今日赴宴的姐妹们来过此处,怕是如今说臣女什么手段的都有。吴家只剩下臣女一点血脉,纵然今日之事属实,可臣女也要为吴家门楣考虑......”
“贵妃?”
皇帝向古安投去目光。
一直在一旁充当木头人的古安终于轮到了说话的机会,连忙凑上前去把皇帝扶了起来,低声将刚刚荣贵妃来过一趟的话又囫囵说了一遍。
说实话,就这点事。
他颠过来倒过去的,和荣贵妃说说,和吴芷莹说说,如今又和皇帝说说,用脚趾头他都猜出这是一个局了。
可偏偏里头夹着吴芷莹特殊的身份,又杂着皇帝的私心。
局是不能点破的,话却是不能不说的。
“这样啊......”
皇帝显然比古安更懂得这里头的门道:
“是朕鲁莽了,考虑不周。你且先回去,待朕和皇后商量好,再行册封礼,将你清清白白,风风光光地接到宫里来。”
“多谢陛下。”
吴芷莹擦了擦泪,期期艾艾地起身往外走。
行至门口时,吴芷莹又停住了脚步,看向古安:
“古内侍,不知道宫里头淹死了人要如何处置?若是方便的话,能不能把禾儿的尸首交给我来处理?”
古安一愣,猜测吴芷莹是要对叛主陷害的禾儿进行处置,说不得还会拿她的尸首泄愤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