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天枢背着董小河进了宣威侯的院子,将人放在宣威侯面前,之后就轮到董小河发挥了。
董小河没辜负应天枢的期望,当即对宣威侯磕了个响头,语气悲愤:
“孙儿如今考入飞雀学院,一心扑在学业上,这几年都没有成婚的打算。”
“孰料父亲觉得府中男丁太少,唯恐地位不稳,今日偷偷在孙儿屋内点了软骨香,并让一陌生女子潜入府中,欲强迫孙儿与其欢好,生下子嗣。”
“若非孙儿求助天枢,恐怕真让父亲得逞了,如若传出去,皇都中人不知要如何嘲笑董家,届时孙儿可无颜在皇都立足了,求爷爷给孙儿一个公道。”
应天枢在一旁煽风点火:“小河毕竟出身宣威侯府,娶妻必定得慢慢来,找个门当户对的,应伯父这事儿办得确实有点糊涂了,毕竟哪家的小姐能容忍这样夫君在婚前就有了子嗣。”
“若爷爷不相信,自可去我窗外寻找香炉,那里必定有软骨香的灰烬,还有那个红裙的女子,说不准还没跑远。”董小河将证据也说了出来。
宣威侯的脸色又青又紫,色彩纷呈。
终于,他拍案道:“愚蠢!糊涂!”
“速速将那个不孝子押过来!”
过了不多时,两个侍卫便押着慌张失措的董父走来了。
董父一见董小河,眼睛便瞪大了:“你、你……”
“你什么你,”宣威侯怒不可遏,随手将手里的书掷在董父脸上,“看你办得蠢事,虎毒还不食子呢,你居然连自己儿子都要坑害!”
董父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,他顾不得呼痛:“爹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还在装傻!”
宣威侯恨铁不成钢。
“你是不是让女人强迫小河了?!”
董父张了张口,憋屈地低声应了个“是”。
他总不能说那是个男子。
如果董小河的真实性别曝光,他蒙蔽宣威侯十几年的事情被揭露,依宣威侯雷厉风行的性子,绝对不会放过他。
“混账!”宣威侯一挥手,掀飞了董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