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娘家有个侄女,模样生的周正脾气又好,不如你带着一起回京。
路上也好有个人照顾你,我们崔家子嗣单薄,你弟弟又去的早。
传宗接代的责任可就落到你的头上了啊,赶紧给我生个孙子出来。
否则,待我百年以后,去了地府怎么给你爹交差啊!”
提起这个,崔寒就是一肚子火,对老娘的心疼瞬间变为憎恨。
他冷着脸道:“你当初没有阻拦我和衿衿,现在还愁孙子?恐怕是重孙都有了。
我说过,我这辈子非衿衿不娶,想要香火,你去催逸风吧。”
“那个贱人都死了这么多年,你还忘不了?”
崔老夫人痛心疾首道:“为娘还不是为了你好啊!你可是状元之才,如何能娶一个商贾之家的女人为妻?
我儿这么优秀。就是那王公贵族的女儿都是配得上的,你何必执着于那种低贱的女人?
她除了有几个臭钱,其他哪一点配得上你?读书人避之不及的铜臭之物,你怎么还上赶着去?
我虽然没有让她嫁给你,我不是让她嫁给你二弟了吗?这样还不是一家人,有什么不好的?”
崔寒愤怒至极,他双眼黑漆漆的见不到底,直勾勾的盯着崔老夫人。
“你最好不要再说这种让我生气的话,否则我不会再管你,你应当知道逸风的手段。”
他气的连娘都不想再叫,什么叫商贾之家,他们不也是商贾之家吗?
这个老妇人的爱太过沉重。她娘以爱之名冠以枷锁,把他压得透不过气。
年少的时候他不懂,只当他是家里唯一的读书人,他娘难免重视了些。
直到他遇到了衿衿,那个姑娘热烈赤诚,活泼开朗,是他从没见过的颜色。
他想娶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