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筱雅站在老宅大厅的楼梯口,目光凝重地投向那层层叠叠的台阶。每一级台阶都似乎承载着她沉重的记忆,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痛苦的场景:她被顾得无情地一脚踹下楼梯,身体在空中翻滚,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冰冷的地面上。这一幕,如同电影般在她眼前反复播放,每一次回想都让她的心如刀割。
她缓缓回过头,目光如冰刃般锐利地刺向顾得,手指着那曾经见证她屈辱的楼梯,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愤怒和悲伤:“还记得这里吗?”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厅中回响,如同来自深渊的哀嚎。
顾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,他张了张嘴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,但沐筱雅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。她继续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:“跟你结婚三年,我从这个楼梯上被你踢下楼,鼻青脸肿的躺在你站着的地方,无数次!”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不屈。
“你还记得你站在上面台阶上是什么样的神情吗?”沐筱雅说着,一步步走上台阶,她的步伐坚定而有力,仿佛每一步都在诉说着她的愤怒和不甘。她站在台阶的平台上,用着近乎癫狂妖孽的神情看着顾得,那是一种混合了痛苦、愤怒和报复的复杂情绪。
“哈哈哈哈啊哈哈哈,顾得,这样的按摩舒服吗?一定很舒服吧!啊哈哈哈哈哈,”她疯狂地笑着,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嘲弄,仿佛在嘲笑顾得的无能和残忍。
顾得看着眼前的沐筱雅,她的身影与往事重叠在一起,回忆里他站在高台上,近乎癫狂的看着台阶下,磕的鼻青脸肿的沐筱雅,可以说的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里,一次又一次。这一幕幕如同噩梦般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现,让他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。他抱着头,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冷汗,嘴里喃喃道:“不是我,那不是我,雅雅你相信我,我没想踢你的!”
沐筱雅收回了癫狂的神情,冷眼看着因痛苦蹲在地上的顾得。她的眼神中没有了之前的疯狂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冷漠和决绝。她一步步走近他,捏着他的下巴,迫使他跟自己对视。顾得在与沐筱雅对视的一瞬间,瞳孔猛的放大,吓得他呼吸一滞,仿佛看到了自己罪行的终结。
“怎么了?这就怕了?这才刚开始!”沐筱雅戏谑的看着顾得,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,但更多的是冰冷的威胁。她揪起他的领子就往大厅中间走去,然后猛的一甩,顾得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。沐筱雅再次揪起他的领子,与他对视,恶狠狠的说:“熟悉吗?嗯?这个动作每天都在上演,熟悉吗顾得?”她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,刺骨而无情,让顾得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。
沐筱雅的笑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,她的眼中闪烁着泪光,但更多的是愤怒和绝望。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,直刺顾得的心窝。“啊哈哈哈哈哈,你这个勾三搭四、水性杨花的恶心男人!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他的鄙视和厌恶,仿佛在这一刻,她所有的忍耐和痛苦都化作了对他的无尽嘲讽。
沐筱雅放开了顾得,她的动作突然变得狂野而不受控制,仰头大笑,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自嘲。突然,她又将目光转向顾得,眼神中充满了质问和痛苦,“我对你不好吗?对你不好吗啊?为什么?为什么要对那群丑八怪笑!为什么?”她的声音在颤抖,每一个问题都像是在撕扯着自己的心。
沐源和户臣节站在一旁,看着这样暴走的沐筱雅,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心疼。他们知道,这样的事情她已经忍受了三年,每一天都是对她的折磨和煎熬。沐源轻轻地叹了口气,户臣节则是紧握着拳头,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对顾得的愤怒和对沐筱雅的同情。
“想起来了吗?”沐筱雅说着,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,她拉起顾得的头发,强迫他跟着自己往左边的走廊里走去。“这里应该记得吧!嗯?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报复的快感。说着,沐筱雅一脚踹到了顾得的侧腰上,顾得痛苦地呻吟一声,身体直接撞到了墙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熟悉吗?”沐筱雅的声音再次响起,她又抓着顾得的头发往前一甩,顾得因为惯性跌坐在地上滚了半圈。“想起来了吗?这么长的走廊,从头打到尾!嗯?你想的起来吗?”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,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提醒顾得他曾经的暴行。
沐筱雅又恶狠狠地拉着他往回走,不顾顾得是否站得稳,就往楼上走去。沐源和户臣节紧随在后,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。顾得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,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慌和无助,这一幕幕他怎会不熟悉,只不过是角色对调了罢了!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,他知道,这是他曾经给予沐筱雅的痛苦,现在,他正在亲身体验。
沐筱雅的手指紧紧扣住顾得的手腕,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,既有愤怒也有深深的悲伤。她用力一甩,将顾得摔在他们曾经的房间的地板上,那声音沉重而绝望。“这里熟悉吧!”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灵魂深处挤出来,“每一处都有你施暴的痕迹,你看那个桌角还是你踹我的时候弄坏的,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,你告诉我顾得,我怎么原谅你?嗯?”她的笑声中带着无尽的苦涩,每一声笑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