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谢啦。”周舟展颜微笑。

回忆结束，墨雨伸手，抓住，抬脚，一气呵成，两个人轻轻飘动，飞到阁楼楼顶。

在楼顶找了处平整的地方坐着后，周舟搓着手，感慨万千，“千年老妖就是千年老妖，抬着人也能飞。”

“不仅能飞，我还能踹，你要不要感受下？”墨雨笑得“和蔼可亲”。

周舟的身形僵硬，“倒也不必。”

墨雨手一抬，一壶清酒在手中。

他把酒壶打开，张口就是一大引。

周舟用手撑着下巴，百般无聊地看着远方的圆月，“这月亮，就没看它变过、动过。”

地府，乃至阴之地，玄月高高挂，不见阳光，也不分昼夜，成天都是灰蒙蒙的。

不过周舟并没有在人间时的记忆，所以对这些景象没有什么感触。

要知道，这里的环境，当然，大多数恢复了记忆的人都打心底觉得这儿太过压抑，有的熬不了多少年便主动轮回去了；也有死活不愿轮回的，时间久了，魂体会慢慢消散，归于天地，当然，墨雨一般都不会叫他们走到这一步。

“你不记得了，在人间，月亮是会变换的。”墨雨回复。

“你总说人间如何，人间如何，怎么？人间就这样好？”

“说好其实也不好。”

“嗯？”周舟扬眉，“这样啊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，”周舟耸耸肩，“就是突然想去人间走一趟了。”

墨雨怔住了，“是想起什么了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是因为……？”

“突然就想了，没有为什么。”

墨雨：“……。”

果然，在这儿待太久了，已经跟不上现在魂体的想法了。

“走了。”周舟站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