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县衙的这几日,景策一直十分忐忑。
生怕慕姑娘来问他殿下相关的事。
他原本就在说与不说中备受煎熬,生怕自己一个没忍住,就坏了殿下的大事。
但怕什么来什么。
在他还没想好要怎么接受慕姑娘的逼问时,人已经登门了。
慕念白表现得很踟躇,景策明白,她心中也在纠结。
定是在纠结该如何开口,才能显得不那么在乎。
其实他想说不必如此,咱们主子爷比您还要在乎。
见她半晌憋不出一个字,景策忍不住道:“姑娘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慕念白:“你们什么时候走哇?”
景策:“……”
算他自作多情了……
慕念白虽被封为宁乡县主,但她这个县主的称号远没有军师的称号来得实在。
在霍城,她不自觉将自己代入军师的职责,难免思虑更多。
每日有这么多人住在附近,总需要人来照顾的。
长久地待下去是个什么事。
李县丞没说什么,但她已经替他做了决定,于是这就来找景策“商议”。
景策还能怎么说,他们是提前替主子爷开道的,从今往后都不准备走了。
“我们不是自带了伙食费么,可给姑娘带来什么困扰?”
“困扰……虽谈不上,但确实有一丢丢。”
这是句前后矛盾的话,慕念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。
“你们虽自带了伙食费,但每日要单独拨出二三十人来给你们做饭,这些人的工钱还不是得从县衙出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