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是在他咽下花生仁的同时,一身血红的进食诡无声现身。
伴随着滴滴血迹,他朝顾白一步步走来。
诡异的绿色火蛇仍在向他蔓延,不足半米。
顾白紧紧地盯着这两种不断接近的杀机。
此时,他的全身像被什么给桎梏住一样,完全不能动弹。
但他的脑袋还在疯狂地转动着,不断地思考——
「一个人,可以同时被两种不同的手段杀死吗?」
「一个人,可以同时具有两种不同的死法吗?」
「或者说,一个人可以同时被两只诡杀死吗?!」
「现在,两只诡的杀人规则都已经被我触发——」
「打火机诡的规则是烧死我,进食诡的规则是砍死我,那我到底会怎么死?」
「既被烧死,又被砍死?还是先被烧死,再被砍死?亦或者……」
终于,短暂的几秒过去,火蛇已经游完这半米距离。
它伸出青绿色的火信子,迫不及待地舔舐上他的左袖,臂膀。
顾白并没有感觉到滚烫的热意。
只有刺骨的寒意袭来,仿佛有数根尖锐的冰针齐齐扎进他的腿上。
在不远处女玩家凄惨的痛叫声中,他猛地睁大了眼睛。
不是因为这种深入骨髓的剧痛,而是因为他看到——
那只距离他还有三步的进食诡,忽然停住了。
接着,它的左手抬起,丢出了那把锋利的剔骨刀。
剔骨刀闪烁着寒芒,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。
准确地没入顾白的左臂上,那块正燃烧着青绿色火焰的部位。
鲜血在刀刃下喷涌而出,火焰无力地晃了晃。
无声无息地熄灭。
注视着这一幕,顾白默默地补完那个猜想: